声如其人,也是娇滴滴的,只是调子极高,像极力扯着嗓子。
还夹杂着一股寒气,如冬夜里的雨,叫人不适。
原本笑脸盈盈的和筱莹看到她时面容一僵,跟着还是满脸微笑:“是筱柔啊,虽然我们尚未公开,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祝、福!”
“祝福”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还拖长了尾音。
还是挂着浅笑,看似平和的目光却不知杀死对方几回了。
围成一圈的几个女孩见状,相视而笑,自动站成一排,来来回回地注视着两人,像在企盼些什么。
和筱柔看着年幼又娇柔,面对众人的目光却毫不露怯,一脸的肆无忌惮,只见她又往前凑了一步,笑眯眯地:
“是该祝福呀~毕竟姐姐年纪大了,我听说女人一过三十岁可就不值钱了。你上段婚姻那么不幸,闹得人尽皆知,这几年兜兜转转也是一无所获。现在攀上程家这棵高枝,
哪管对方人品如何、有没有违法犯罪、是不是还没刑满释放啊,只管咬住别松口就是了。毕竟,人总有出来的一天,姐姐这么不离不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时候一进程家门,照样满面春风、风光无限。”
语出惊人。
几个女孩子大眼瞪小眼的,大气都不敢抽一下。
饶是事实,饶是茶余饭后就要议论一番,可谁也不会把话放在面上谈,何况还是这样一派祥和的场合。
几人你推我搡的,齐齐后退了几步,生怕卷入这场是非中。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已不知较量过几回。
和筱柔从小娇生惯养,恃宠而骄,气势自然不输,和筱莹漂亮的脸蛋彻底垮下来,罕见得目露凶光,一字一句发问:“和筱柔,你有什么资格讽刺我?”
和筱柔撅了噘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哪里讽刺姐姐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们和家没落了,指望不上了,我在恭喜姐姐和你妈妈一样聪明睿智、未卜先知啊,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这不是,现在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和她一样,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这是为你们高兴呢!”
她预计着说完就鼓掌,可有人先她一步了——
“啪~”她的脸被打偏了,火辣辣的疼痛伴着前所未有的耻辱一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