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吗?”
樊县丞又是一笑,捋了捋长髯,解释道:
“堕落之徒一事本该由典史辖制,但县衙大人发了话,三位佐官需轮流出手,你可知这是为何?”
“这……”
刘昭略一思索,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道:
“小人不知。”
“不知?不知好啊,总之你只需说出手还是不出手。”
樊县丞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透着股不容拒绝之意,刘昭很清楚对方的意思,心道你是公子长辈,琉璃条引又归你管,若是拒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愿为大人效劳!”
樊县丞淡淡一笑,轻抿了口茶碗,朝着刘昭扔来一物,
“拿着这个,县衙衙役任你调动,记着,三日后乃是灶君上天之日,也是县君祭河之时,不用克制,我只要结果。”
话音刚落,刘昭只觉得一股如山般的压力席卷而来,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一般,额头更是瞬间布满冷汗,好一会才缓过劲。
“且去吧,有人会领着你的。”
“是。”
躬身退出书房的刘昭抹了把额上的细汗,长吐一口浊气后,才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大人,琉河县衙衙役共计二十人听从大人调遣!”
宅邸外,一名黑衣衙役朝着刘昭行了一礼,
“大人?我可当不起!”
刘昭侧身躲过这礼,急忙扶住那人道:
“我不过一介白身,当不起,当不起!”
那衙役却是抬起脑袋,露出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谄媚道:
“大人说笑了,您拿着县丞大人的腰牌,我等皆要听您调遣。”
看着和自己父亲一般年岁的人这般向一个少年恭维,刘昭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感觉不错啊!”
可刘昭心里明白,他不过是仗着自家公子的势,甩了甩头,正色道:
“不知高姓大名?”
“免贵,甄贵,大人唤我贵子就好。”
刘昭可不敢这么喊,只是叉手道:
“甄大叔,二……县丞大人发了话,三天,我只有三天,咱们说正事吧。”
“正事?是是是,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甄贵应了几声,自怀中取出一本册子,双手捧给了刘昭,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