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闪过一抹粉红身影,孙协兆顿时清醒过来,松开了沾了酒气的大掌。
青儿眼眶含泪,连连点头,将袖口的信件双手奉上,哽咽道:“这是姑娘亲手写下的书信,叫奴婢一定要交到您的手上。”
孙协兆迫不及待地夺过信件,争分夺秒一目十行地瞧着。
青儿话语未停,继续说着徐青青的吩咐:“姑娘还说,她亦是感念往日与公子您的情分,只是您们两人情深缘浅,有缘无分,日后不便再来往了。”
孙协兆将信看着大概,面色越来越冷,拿信的力道越来越重,直到指尖将其穿破才肯罢休。
青儿见状,不敢久留,连忙起身匆匆离开,生怕男人下一瞬就会掐住她的颈脖。
这一路光是寻到他便就花费了些功夫,辗转几遭才寻到这个客栈。这足以是个苦差事,可不能叫性命也留在此处。
屋内的孙协兆知晓平王亲口说出不让徐青青与他往来,怒火中烧无处宣泄,只得将桌上物件一并挥洒在地,惹得一室喧嚣。
孙协兆仰天大喊,肆意宣泄着上天不公:“怎地都来欺辱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冷静下来,他又不甘心地将信件看了一遍。虽然平王的话语做不得假,但徐青青的态度尚有回旋。
虽然丫鬟传来的话语绝情无比,但这心里确有几分柔情,甚至不曾隐瞒她如今的处境与情谊。
“不行,我得去见一见青青!”孙协兆终于反应过来,将撕破的信件塞进衣襟,抹了抹身上的酒气就寻去了徐青青的院子。
徐青青刚刚被送出平王府时,他曾来探望,对这处别院还算熟悉。如今平王下了命令,自然不能招摇过市。
孙协兆以折扇颜面,一路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小心避闪着旁人的眼光,绕到后门轻轻叩门。
开门的是青儿,四目相对的瞬间丫头胆战心惊,回想起客栈一幕,只觉得心有余悸。
她福身行礼,低声开口:“还请孙三公子稍候片刻,奴婢去禀告姑娘。”
“你且告诉青青,今日若是不得相见,我便就侯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