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虽有不满,听得如此妙音也不禁多看了徐青青一眼,甚至未出言责怪她的失仪。
“本王听闻你近来安分守己,心中宽慰,假以时日,京中流言想必便不复存在。”
平王垂眸看她,心中却想着王府清誉终能会还,也算是一桩美事。来日在皇上面前也不必觉得面上无光,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
这话在徐青青听来便是认回自己指日可待,想着就要成为郡主,眼眶中的泪珠竟生生收了回去。
“女儿也知晓自己做了错事,这些日子在这偏远小院尽心思索,已经想明白了。”
“日后女儿一定会谨遵父亲教诲,不会再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让王府蒙羞!”
徐青青迫不及待表明衷心,只带着今日就能重回王府。
平王将她扶了起来,眼底的寒意终于收起半分。
“既如此,日后你便不要再与孙协兆来往了。过往种种都与他逃脱不开,是以不便来往。”
“况且安阳侯府因着他和离一事亦是深陷风波,更是大伤元气,至今侯府还未修葺完成。”
“孰轻孰重,你心底应当有定夺。”
平王沉声开口,脑中确实想着沈云祉那轻浮模样,只得强压着怒火。
京中无人不知小云南王与安阳侯的孙协兆走得近,若是徐青青再与他往来,指不定又要传出去什么不该传的。
他今日因为闺中事由被沈云祉参了一本,心中怨气实在是难以下咽。
既然眼下还不能除了沈云祉,他便只能从徐青青入手。斩断了孙协兆这条暗线,看他还能如何窥伺他的短板。
“父亲……”
徐青青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是日后成了名正言顺的郡主,踹了孙协兆自然不在话下。
可如今听着平王话里的意思,只有叫她斩断联系却不能提起认她回府,这叫她如何能干脆答应?
倘若不能顺利回到平王府,安阳侯府也能她衣食无忧,自然是不能如此轻易放开。
“父亲说得是,女儿都听父亲的!”徐青青出声稳住平王,不忘往前凑了几分,撒娇道,“父亲,瞧您嘴角都起皮了,女儿当真想着有一日能够在您膝下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