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懂了个大概,许多地方却仍旧懵懂:“可是姑娘,究竟怎样才算有价值,若是按照您说的,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的话,您与小云南王合作,应当也是不会吃亏的……”
“理是这个理。”顾皎皎抬眸看向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神色自若,片刻后,她淡声道:“可我不愿与小云南王有过多的牵扯,先前我们在安阳侯府的处境你也知晓,区区一个落没的安阳侯府都差点将你我生吞活剥,更遑论处在权利漩涡中央,极有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太子的沈云祉身边了……”
“你可知,行差踏错间,足以令你我二人灰飞烟灭,安阳侯府我尚可奋力一搏试着周旋,若是在沈云祉身边,丁点办法也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坠入深渊……”
顾皎皎的声音逐渐沉重,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无力感,莺儿听着有些心慌,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与主子跟随小云南王后的惨烈下场,她忙道:“姑娘,奴婢不问了,奴婢相信您的决策,你说什么奴婢便做什么……”
“小云南王身边复杂、危险,咱们想成为皇商便从杜大人处下功夫,奴婢相信总有一日会达成所愿的!”
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顾皎皎欣慰一笑:“你能明白便好,既然决定了要从杜大人处下功夫,那你便去准备着吧。”
“是,姑娘。”
莺儿转身离开,顾皎皎也起身,主仆二人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谁也没注意到房梁上那一抹黑影。
驿站
双剑单膝跪地:“小王爷,属下听到的大致便是这些了。”
沈云祉原是慵懒的倚靠在凳子上,闻言,他逐渐坐直了身子:“方才本王确实察觉到顾皎皎不愿与本王有所牵扯,本以为是因着寒奉寺一事……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与本王断断不可能,是以才拒绝本王,也算是斩断她自己的希望。”
“没料到她却压根没想寒奉寺一事,甚至都未曾往男欢女爱方向想……竟是本王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