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宋嬷嬷这般说了,可孙老夫人还是不愿相信,她再次发问:“你可看仔细了?莫要弄错。”
“老夫人,奴婢敢保证,奴婢绝对未曾弄错。”
这下子,孙老夫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看向孙协兆,语气有些埋怨:“看吧,我就说让你别这么痛快写下和离书,这么大一只肥羊,就这样白白放开了!”
孙协兆阴沉着脸:“母亲,您现在埋怨我又有什么用?当初若不是你私底下搞那么多小动作,何至于逼得顾皎皎狗急跳墙?”
“你倒还怨上我了?”孙老夫人气急:“若不是你说徐青青身份如何了得,咱们不能亏待了她,我又怎会心急?说起来这事儿大部分错处都在你身上。”
母子二人互相推诿责任,宋嬷嬷看不下去了,她替二人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道:“老夫人与三爷又何必因着此事起口舌呢?如今三爷与顾皎皎已然和离,追究是谁的错也无用,与其追究错处浪费时间,不若将心思都花在徐青青身上……”
二人闻言才停止了掰扯,孙协兆心情好了些,他笑着道:“是啊母亲,如今平王虽然未曾当着所有人承认青青的身份,可是此事京中人都心照不宣,日后青青嫁到咱们安阳侯府,平王自然也得给青青出一份嫁妆……”
想到什么,孙协兆灿然一笑:“况且如今平王妃无所出,青青乃是平王唯一的血脉,没有那个父亲愿意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苦,是以,儿子敢保证,儿子与青青成婚后,平王定会扶持儿子!”
闻言,孙老夫人面色好看了不少,她冷哼一声:“但愿你说的都能实现,你且看看咱们侯府,被顾皎皎那贱人破坏成什么样子了?若是不请人修缮一番,实在是难以入住!”
“母亲放心,儿子自会找人修缮,只是……”
“只是什么?”
孙协兆:“母亲处可还有多余的银钱?修缮府中何处都需要银钱,儿子手中不太够,您放心,待青青嫁入咱们侯府,我定然会取了嫁妆来还您。”
许是怕孙老夫人不答应,他又道:“总之,青青再怎么也是郡主,迎娶郡主,咱们侯府总不能抠抠搜搜的吧?否则继顾皎皎和离一事后,安阳侯府又得成为一个笑话……”
最后一句话说到了孙老夫人的心坎上,安阳侯府怎能不顾颜面?可她手中也没有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