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协兆噎住,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是了,下药一事只这贱妇心知肚明,旁人怎会知晓,他们瞧见的也只是他忽然睡死过去罢了,任谁都会觉得是他分不清场合吃醉了酒。
他瞪了孙老夫人一眼,有些埋怨,后者则是心虚的将视线转来。
她也不过是想以协兆为借口将账簿一事搪塞过去罢了,又哪里晓得顾皎皎会忽然来这一招?
孙老夫人垂眸思索片刻,正欲说几句话,尝试是否能够力缆狂澜。
顾皎皎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立马道:“罢了,既然脸已经丢了,多说也无异,还是将正事先处理了吧。”
她将账簿递到孙协兆面前:“母亲说了,待你醒了便将从前的账簿清算一下,若是有差我的银两,便都悉数还于我。”
“什么?尽数归还?”孙协兆闻言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心中对孙老夫人越发不满,他神色不虞道:“母亲,你怎可未与我商量便将这般大的事情轻易许诺她?”
这两年顾皎皎花在安阳侯府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若真要说尽数归还,怕是将安阳侯府给卖了,也还不起!
见孙协兆久久未伸手来接,顾皎皎径直将账簿塞到他怀中:“若是你们在不快些,我只有报官请旁人来查验这账簿是否有问题了。”
这下子,孙协兆与孙老夫人都被架在了火上烤。
人多嘴杂,若是他们现在食言,安阳侯府的名声不保,可若是当真让顾皎皎报官,请了府衙的人来查,安阳侯府的名声还是不保!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不如赌一把。
孙协兆将怀中账簿抱紧,咬牙道:“我知晓了,安阳侯府自是不会食言而肥,你且等我片刻,我去书房查验清楚后再一一告知与你。”
他这是肚中又憋了坏水,想在账簿上动手脚?呵呵,这两母子都是一脉相承的坏啊。
顾皎皎忽觉与这样一群人纠缠太过腻味,若是能快些离他们远远的,便真是喜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