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我院子便做出这等举动,不是发疯是什么?”
孙协兆快气笑了,他双手紧握成拳,在院中暴躁地来回踱步:“你怎的不说说你今日做了什么好事?你可知母亲都被你给气病了,今夜晚膳都没用?”
顾皎皎闻言来了兴致:“哦,是吗?母亲竟然这么脆弱,我不过是不愿出赏花宴的银子,她便被气病了?”
孙协兆噎了数秒,而后便喋喋不休道:“我怎么觉得母亲被你气病了,你还十分得意?就你这般不孝之人,母亲与二位嫂嫂竟还替你诸多遮掩,呸!说什么你只是心情不好,我瞧着你就是个不事舅姑的货色,也就是咱们安阳侯府迁就你,若是换到旁的人家,你早就被休弃了!”
顾皎皎心不在焉听着,待他说完,她大概已经知晓了今日孙协兆的目的,他最后那句话是想激起她的危机感?若是自己不想被休弃的话,便会被他们瞧着鼻子走。
这招对从前的自己或许管用,对如今的她,完全无用!
她笑看着孙协兆,轻轻抚摸着鬓角随意垂下的发丝,眼眸流光溢彩。
孙协兆被看得十分不自在,不得不说,顾皎皎长相十分美丽,被她这般看着,他的心脏跳动竟漏掉了一拍。
他赶忙咳嗽一声掩饰窘迫:“咳!顾皎皎你看什么看,告诉你,若是不想被休弃的话,便同从前一样,好生将侯府照顾妥当,赏花宴一事也得安排好了,不然你就等着一纸休书吧!”
顾皎皎故意装作十分害怕的模样:“别,夫君,别休我,我定然会将你说的都办到的……”
孙协兆闻言得意,还以为这顾皎皎当真有了长进,没想到同之前还是一般模样。
他正想抬头适当安抚几句顺毛,却正好撞进顾皎皎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孙协兆如今哪里不明白顾皎皎的意思,气得咬牙切齿。
顾皎皎看着他,面上满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