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章氏与刘氏互相对望一眼,也松了口气,还得是母亲出手!否则真被这牙尖嘴利的贱蹄子顶嘴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顾皎皎将三人神色尽收眼底,眸中夹杂着淡淡嘲讽之色,是嘲讽她们,也是嘲讽自己。
从前的她是多么的眼盲心瞎,才会被这样喜怒皆浮于表面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孙老夫人斟酌片刻后才道:“既然你也没有异议,那我们便可将赏花宴一事准备起来,这次就还是在第一楼点几桌席面吧,上次你二嫂准备的席面差强人意,所以这次便由你来准备,你意下如何?”
顾皎皎忽觉无趣,这几人整日里除了算计她手中钱财,都没有其他手段了?
想让她向从前一样当冤大头?没门!
她笑了笑:“母亲既然吩咐了,那儿媳定然得照做才是,只是第一楼如今的习惯,想来母亲与二位嫂嫂也都听诸位夫人说了,都是先结账后用饭……”
“不知这办赏花宴的银子……是儿媳自己从公中支取,还是母亲与二位嫂嫂一人承担一点?”
三人闻言面色沉了下来,刘氏大吼:“我们与母亲一人承担一点?你想得美!我们都承担了,还要你做什么?”
“我自然是负责安排赏花宴当天的席面等一应事务。”顾皎皎声音平缓,沉静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我既然出了力,那自然没有再出钱的道理。”
“况且,方才也是母亲说的,上次二嫂嫂布置的几桌席面实在差强人意。”她挑眉:“二嫂嫂,你做出这般大的反应,难道你是对母亲所言心生不满?”
刘氏一肚子的话瞬间噎住,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终半天只憋出一句:“胡说八道!我何时对母亲不满过?!”
顾皎皎勾唇:“那便好,若是二嫂嫂真有这个意思,怕是明日京中便会流言四起,兴许二嫂嫂的父亲,也会被朝中文官口诛笔伐。”
刘氏看向章氏求助,而后沉默,不发一语。
顾皎皎那贱人这是在威胁自己啊?若是自己继续与她说道,她便要将白的说成黑的散播到京中,她的娘家是最爱惜羽毛之人,若是因着自己逞一时之快而引来祸端,怕是自己后半辈子也别想有娘家的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