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轻轻踹了一脚,他的下巴便脱臼了,若是方才孙协兆的拳头当真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可还有命活?她心中忽感庆幸,当初若不是父亲逼着自己学一些功夫防身,怕是今日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便是她!
莺儿压低声音:“姑娘,可要给孙三寻一个大夫,若是他当真在咱们院中出事,旁人指不定怎么议论呢……”
“你说的十分有理。”顾皎皎微微一笑:“不过费那劲儿做什么?不就是下巴脱臼吗?我来医治便是。”
说着,她一步步靠近趴在地上的孙协兆,后者面露惊恐。
孙协兆赶忙坐起身,他边摇头边往后退,一副怕极了的模样。
顾皎皎挥手:“你们都在旁边愣着做什么?若是三爷的下巴因救治不及时出了什么岔子,你们全都得担责!”
院中奴仆闻言皆变了脸色,忙一窝蜂涌过去替顾皎皎按住孙协兆。
孙协兆再也动弹不得,只能如死狗一般仰躺在地,任人宰割。
顾皎皎居高临下睨着他:“莫怕,从前我替不少流浪猫狗医治过,手法娴熟,定会让你少遭些罪。”
咔嚓几声后,孙协兆直接吓晕过去。
“嗤,没用的东西。”顾皎皎嗤笑,她将石桌上的休书丢到孙协兆面上:“将他和这封信丢出皎月阁,莫要脏了我的地。”
“另外,府中所有人都发一份账簿,让他们瞧瞧,这安阳侯府究竟是靠谁!”
“是,三夫人。”
待院中清净下来,莺儿不解问道:“姑娘,您的目的本就是离开安阳侯府,方才何不将休书收下,免得日后与他们多费口舌。”
“我不收,自然是不能收,安阳侯府在京中有一定影响力,日后若是准备在京中发展,那便只能与孙协兆和离。”
“如今孙协兆表面上与小云南王交好,若是小云南王成为太子,或是成为下一任皇帝,那他便是天子近臣,或许权倾朝野也说不定。”
“到时,旁人为了巴结他,肯定会为难我,我们无权无势的,又拿什么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