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刘氏状若疯癫,说着便要扑上去撕咬,顾皎皎冷着脸避开。
她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可真是替母亲不值,她作为咱们安阳侯府的当家主母,吃一碗燕窝竟都要被二嫂你夺了去,二嫂你这般强横无理,又怎么好意思吹捧你自己贤良淑德,懂礼义廉耻呢?”
刘氏动作僵住,她下意识往孙老夫人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孙老夫人面色阴沉。
她赶忙解释:“母亲,您听我说,我也是中了这贱人的挑拨离间……我……”
“够了!”孙老夫人厉声打断刘氏,她显然回忆起前两日那段不美好的回忆,心中对刘氏也越发不满起来。
孙老夫人直勾勾看着她,混黄的眼睛似刀子一般:“依我看,顾氏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她冷哼:“一个抢夺婆母吃食,险些与婆母打起来的妇人,又如何谈得上贤良淑德?不贤良淑德的官家女还比不上商户女!更遑论做侯府的当家主母了。”
孙老夫人此话一出,连在场的丫鬟小厮都变了脸色,所以,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日后二夫人绝不可能做安阳侯府的当家主母?
刘氏面色忽青忽白,她低垂下头,眸底满是憎恨。
凭什么,凭什么这老虔婆一句话便可定她后半辈子的路?
片刻后,她决定祸水东引,抬头勉强一笑道:“母亲,今日不是说三弟妹之事吗,怎的又扯到儿媳身上?儿媳如今虽然许多方面都做的不好,可日久天长,儿媳相信在母亲的调教下,我日后怎么也的有母亲一半的才干。”
孙老夫人面色好了些,很显然,她刘氏的吹捧十分受用,她摸了摸发,自得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说着,孙老夫人看向顾皎皎,厉声发问:“顾氏,前两日你才半夜衣衫不整回府,今日又偷摸从后门出去,说,你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协兆之事?”
刘氏拱火:“是啊,三弟妹,你可是守了太久的寡,所以耐不住寂寞,出去偷了汉子?”
无论如何她也要将罪名给顾皎皎安上,否则方才老夫人说的话在下人中口口相传的话,她有哪里还有威望可言?
刘氏话落,丫鬟小厮们都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