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瓷片四处迸溅,将堂下几人划伤。伤口血流不止,却无人敢发出声响。
“你在此处发火算什么。”平王妃款步走来,面色阴沉。
平王怒意顿时消散大半,起身相迎:“得了消息沈云祉那小子又进宫面圣,上一回本王便是遭他算计,才落得如此地步,不想他今日又揣着什么坏心思。”
“呵,”平王妃冷哼一声,白他一眼,言辞讥讽,“他揣着什么心思你去正厅一瞧便知,何苦在此处冥思苦想。”
平王沉默一瞬,随机反应过来,禁不住瞪大眸子:“他竟然还敢亲自登门!”
身侧双手禁不住捏成硬拳,虽不能伤他性命,但小惩大诫尚有余地。
瞧出他的心思,王妃脸色越发难看。
从前只当他鲁莽冲动,却不想还蠢钝如猪。
“他是带着圣旨来的。”
平王妃沉声开口,眼中带着恨意。
正厅。
沈云祉端坐高堂,肆无忌惮地打理着堂内陈设,圣旨就随意放在桌上。
平王素喜奢靡,一方正厅富丽堂皇,就连细小陈设也都是华贵之物。
他负手在堂内踱步,不时驻足细赏,随意的好似回了家乡。
平王阴沉着脸色走来,见他如此无拘无束更是不悦,冷声提醒:“小云南王,倒是许久未见了。”
沈云祉偏头对上他要吃人的眸子,却是不紧不慢的拿起圣旨,挑衅笑着:“今日本王可不是来叙旧的。”
不等平王开口,他忽地面容严肃,语调低沉:“平王接旨!”
见圣旨如见圣上,无人能免去跪下接旨。
平王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下跪:“微臣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王于社稷有功,其女温婉端庄,系其与孙协兆两情相悦,特赐两人成婚,婚期下月十五,钦此!”
平王听得脸色苍白,却也只能应着头皮接旨:“微臣领旨,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