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荣看着信纸上的人名,神情越发沉重。
太多的意想不到,再听这场只剩蹊跷的大火都已司空见惯。
“我看他们未必是在掩盖证据,而是洗去小镇府尹的奢靡无度。”杜玉荣冷笑一声,心中有了猜测,“当日事发,也是因着赵恒大方漏财,如今只能借此拙劣的手段欲盖弥彰。”
沈云祉唇角一抹轻蔑笑意,抬手点了点案上纸张:“昨夜暗卫就已倾巢出动,他们的罪孽一个都别妄想掩藏。”
另一边,顾皎皎只花了一刻钟便将账簿尽数查尽。
这果脯铺从前账目平淡,只是近来涨幅明显,但也不过几日,费不了多少功夫。
见着时辰还早,她又突发奇想去集市闲逛。
街市热闹,耳畔充斥着两侧小贩的叫卖声,扯着嗓子好不卖力。
一路走来,顾皎皎忍不住开口:“瞧着似乎又多了几家果脯铺子。”
莺儿倒是习以为常:“姑娘,你有所不知。只要您将什么行当做得好了,便就有大批人学习效仿。”
“奴婢着人去采买之时,也能遇见鬼鬼祟祟与咱们所要之物相同的。”
“想来这些铺子接下来便要研制粉霜了。”
顾皎皎失笑,心底几分自豪:“这话听着高兴。从前这些东西在京中名不见经传,如今因着我活络起来,也是好事。”
莺儿撇嘴,却无不敬:“也就姑娘您这般好性子,若是换作旁人,怕是要去衙门报官。”
自古商贾多重利,能赚钱的活计无人甘愿叫人分一杯羹。
顾皎皎当真想了想如此场面,越发笑得开心:“且不论粉霜与定宴席并非由我首度创办,不过是从我这处有了名气罢了。”
“再者,这些事由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两人有说有笑穿梭在集市,不时摆弄摊贩的新奇玩意。
“霓裳阁昨日新进了一批料子,不若替你置办身新衣衫?”
顾皎皎偏头瞧了一眼莺儿身上的衣衫,料子算不得旧,但样式已不再新式。
“姑娘不必操心这些,奴婢的衣衫能穿便足够了。”莺儿理了理衣角,“况且,这衣裳前几个月……”
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叫一旁匆忙抛开的行人撞回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