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忽地混乱起来,顾皎皎沉默不语,退后几步。
所谓说多错多,虽然她不曾做错,但若开口辩解,怕是徐青青会越发咬着不放。
“住口!”
平王怒斥一声,紧接着清脆的巴掌落在徐青青白嫩的脸上。
那清晰可见的五指印印证着出手之人使出了多大的力气。
徐青青被打得大脑一片空白,如一片被丢弃的花瓣般踉跄着跌落在地。
“看来大夫开得药你还是不肯乖乖吃,日后若再不遵医嘱,你便不必再出门了。”
场面何其难堪,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既解了今日之困,也能解释从前为何对此女秘而不宣,若是日后不见踪影,也能不叫人怀疑。
徐青青捂着红肿的面颊,目光空洞,豆大的泪珠不住地流,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血浓于水原来就是如此。”沈云祉忍俊不禁,“平王爱子心切,如何不叫人动容?”
“还有孙公子,情真意切,不离不弃,也叫人为之动容。”
平王面上挂不住,已是无心再与他做口舌之争。
他不耐烦地扫了呆滞的徐青青一眼,随机甩袖离去,十分坚决。
孙协兆大惊失色,连忙扶着徐青青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瞧着他一瘸一拐毫无章法的步子,便知他这些日子也不好过。
就在此时,坍塌的戏台忽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转身看去,竟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优伶纷纷起身的动静。
宽大的戏服此刻已脏乱不堪,挂在身上如鬼魅一般。
还在众人并未停留,随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就福身离去。
官员们满面惊悚,好似青天白日见了鬼般脸色苍白不敢动弹。更有胆小着,已翻了白眼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