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倒是还不曾见过令爱,不知可有幸一同观礼?”
顾皎皎立于红柱之后险些笑出声。
这两人的阴阳怪气之词将平王架在火上,一时间骑虎难下。让他原本计划的模糊搪塞付之东流。
只听平王咬牙切齿:“难为两位这样关心府内家事,若来日好事将近,自然不会漏了两位。”
沈云祉心满意足,却未打算放过两人:“此事了了,还有一事须得王爷做主。”
听得如此谦逊之词,平王忽地警惕起来,唯恐身侧有埋伏。
沈云祉却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今日闹到衙门,便是因为你这女婿污蔑第一楼的顾姑娘红杏出墙,妄图毁了她的清誉。”
“空口无凭便罢了,奈何孙公子收买乞丐大肆宣扬,顾姑娘不堪其辱这才报官。”
“不仅如此,他还派人大闹布施,当时场面可混乱得很。好在本王与玉荣在场,官兵也来得及时,这若有人受伤可就不好说了。”
平王沉默听着,脸色越发阴沉,投向身侧的眼神像是要将男人千刀万剐。
孙协兆做贼心虚,自是不敢抬头,只在一旁能眼观鼻鼻观口,佯装不曾注意到平王目光。
“既然无人受伤,便是皆大欢喜。”平王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出声维护,“听小王爷的口吻,顾姑娘一事似乎也已真相大白,那又何故抓着不放?”
沈云祉收起笑意,借着身姿挺拔垂眸睨视,不可一世:“王爷的意思,是准许你的女婿仰仗着你的名号,无恶不作吗?”
“你!”平王气急败坏,欲言又止,“你休要胡言乱语,他今日所作所为本王并不知情,如何就是仰仗本王?”
说罢,他一掌狠狠打在孙协兆的脸上:“你这混帐,谁准许你打着平王府的名号在外为所欲为?”
字句从牙缝里挤出,怒意却从眼眸中溢出。
这话看似训诫,其是威胁提点。
来此之前,他竟没料想到孙协兆竟然如此不自量力,明知顾皎皎与沈云祉来往密切,竟也敢凑上去。
自己丢了面子便是,还连累平王府落人口实。
孙协兆不敢忤逆,结结实实接住了这一巴掌,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