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在父亲面前也有说辞,总不会每每都那般无力,无法辩解。”
孙协兆垂下头,面上几分无奈:“已经着人打点了,不多时府邸就会修缮完好。”
“青青,我只是好奇,你究竟何时能回平王府,我们又何时能成婚呢?”
徐青青趴回原处,不去瞧他:“此事如何是我能定夺的,自然是要等父亲的吩咐。”
此言模棱两可,听不出究竟是在回应何事。
孙协兆不死心,又寻个机会见缝插针地追问:“若是你明日便能回王府,你预备何时与平王提起你我婚事。”
徐青青已然觉得烦躁,但此刻又不好撕破脸皮。父亲那日之言已经十分清楚,若是再与安阳侯府纠缠下去,怕是自己永无成为郡主的一日。
她自知晓身世开始就在等着一天,自然不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打乱了计划,挡了她的富贵路。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总说些虚无缥缈的话?明日的事情谁能预料,你在此处逼迫我又有何用?”
听出徐青青的烦躁,孙协兆忙改了语气,柔声道:“青青,我只是想早些将你娶进门罢了。”
“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了,我自然得对你负责。”
“孙郎,我自然知晓你心中有我,是个有担当的男子。可婚姻大事终究要父母之言媒妁之约,若是父亲不点头应允,我又如何给你承诺,是不是?”
徐青青起身挽住孙协兆的颈脖,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媚态十足。
孙协兆终是败下阵来,将人紧紧揽入怀中,贪婪地吮吸着萦绕在鼻尖的玫瑰香气。
“青青所言极是,是我失了分寸。只是咱们的婚事确实该提上日程了,不知青青欢喜什么样的婚礼,我着人去办,日后到了日子也不会手忙脚乱。”
孙协兆滔滔不绝,当真是一副期许的模样。
可这话听在徐青青耳中,就像是一张困住她不能回平王府的牢笼,面上的笑意再是挂不住。
她面色凝重,言语躲闪:“连日子都没定下,此刻思索这些岂非太过着急了?慢慢来吧。”
孙协兆终于是察觉到不对,却未张扬,只沉声一句:“好,都听青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