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夫人不顾逻辑,只做不悦:“我废了多少心神弄来这方子,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安阳侯府?”
“我难道不知这一个时辰实属苛刻吗?那你便不能趁着青青熟睡伺机行动?”
孙协兆眸子一暗收起表情:“母亲,您今日究竟去找谁要银子了?”
孙老夫人已然有几分慌不择路,必定是经历了什么。
她心悦徐青青不过也是看中了身后的平王。
平王有权有势,只是倚仗着名号也能办成许多事。
孙老夫人眼神飘忽,神色僵硬,正欲开口搪塞却对上孙协兆审视的眸子,便讪讪地噤声。
沉默片刻,她终究是破罐子破摔,将今日第一楼发生的时候都说了出来。
老夫人心中有气,此刻还不忘指责顾皎皎几句:“协兆,这顾皎皎实在欺人太甚!不过是有些银两傍身,就如此目中无人,我看也是个没出息的。”
“母亲,何苦要去自降身份与一个商贾之女纠缠呢?”孙协兆心有不悦,却也说不出重话,“况且,等青青进了门,平王的嫁妆或许能将府里的院子堆得满满当当,倒是还愁没有银子花吗?”
许是想到了这般壮观的场景,孙老夫人的面色平和了许多,嘴角是压制不住的笑意。
“话虽如此,但这顾皎皎迟早是要整治的。她这个不长眼的东西,须得让她知晓得罪的是何人。”
说着,老夫人的眼中涌出阴毒。既然寒奉寺没叫她身败名裂,那便来日方长。
孙协兆看出孙老夫人的心思,出声提醒:“母亲,在我与青青的婚事尚未定下之后,切勿轻举妄动。”
孙老夫人连连点头:“那自然是。如此我才心急青青有孕之事啊,越早尘埃落定,才能越早叫顾皎皎长长记性。”
今日顾皎皎叫她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这口气自然是咽不下的。但眼下青青怀孕一事最要紧,她也不必在一个低贱妮子身上耽搁功夫。
“您先歇着吧,我还有要事要办。”孙协兆心中难安,起身要走。
这几日不曾见到徐青青,恐有变故,须得想个法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