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协兆点了点头,面上忧思却不见缓解:“回府前,我去见了青青一面。”
“当真?!”孙老夫人眸子一亮,仿佛瞧见了安阳侯府翻身的日子,“青青那边怎么说?平王何时将她认下?”
孙协兆的面色越发凝重,无奈地摇了摇头:“此事先不论。平王如今的意思是叫青青与我少来往。今日便是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青青,好在我们两人之间尚有真情。”
一听这话,孙老夫人顿时慌了神,一把攥住他的衣袖:“怎么会这样,之前不都好好的?”
“还不是母亲往日行事实在没有分寸。”孙协兆出声责怪,烦躁懊恼,“若不是你没能制衡顾皎皎那个低贱商女,任凭她带走了府里大半财产,平王又怎会如此?”
日子久了,孙府上下无一人不将顾皎皎的嫁妆当做自己的东西,这才如此劳心伤神,觉得是她强多了安阳侯府的家财万贯。
“顾皎皎就交给我来对付。”孙老夫人表情阴狠,勾起一抹恶毒笑意,“她现在的生意可有着安阳侯府一份呢,可不能叫她逍遥自在。”
孙协兆脸色这才缓和:“如此也好,只是须得想个法子将侯府修葺一番,总是这副模样岂不叫人耻笑?”
“平王本来对我有了芥蒂,再拿不出承受的府邸,怎么可能会让青青嫁进来?”
虽是这样说着,但他心底也知道银子不易,多得是干巴巴的心急如焚。
孙老夫人眼珠一转,生了心思:“协兆,若是青青此生只能嫁于你呢?”
“我又如何不想?可青青是郡主啊,身份尊贵,又容貌倾城。”孙协兆蹙眉,想不通母亲怎能说出如此天真之语,“怎会就只能嫁……母亲,您的意思是?”
平淡的话语在脑中走了一遭,忽然在某处生根发芽肆意生长。
母子两人眼神交汇,不言而喻。
孙老夫人点了点头,面上尽是得意,好似胜券在握:“若是青青能够怀上安阳侯府的骨肉,咱们悬着的心便可以放下了。女子贞洁何其重要,她本就失身于你,既然是成了公认的郡主,想必也难找门当户对的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