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离家,因为归期未定,走之前云舒将后院的几只小鸡放了出去,让它们自己去山里找虫子和果子吃。
阿达也回了山里。
所以,当师徒二人拿着火把回到家的时候,小木屋里一片寂静。
木门上挂着几个蜘蛛网,推开房门,家具上落了一层灰尘。
云舒用火把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将房间照亮,找来一块抹布擦干净一把椅子,对云奕尘说:“师父,您先坐一会儿,我去烧点热水,收拾一下房间。”
云奕尘接过云舒手中的抹布,“为师与你一起吧,天色晚了,早点收拾好,早点休息。”
云奕尘提着水桶,去前面的河里打了几桶水,云舒刷好了锅,生火烧了两锅开水。
云奕尘擦家具,云舒更换床单被子,两师徒齐心协力,用了半个时辰,才将两人的房间收拾好。
洗了澡,师徒二人就各自睡下了。
本来,连着坐了几天马车,回家又忙活了半天,云舒感觉到很疲惫,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躺在床上,她竟然失眠了。
她想起离开京城的前一晚。
那天,她早早地睡下了,不想赵宥澂半夜又翻墙进来了。
那个混蛋,又是从窗户进来的,这还不算,一进屋,他就将自己紧紧地抱在怀里,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翻滚着灼人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将她吸进去。
她推了半天,都没有推动他,等她差点要动用银针的时候,他却将头放在了她肩膀上,像小狗一样蹭了蹭,然后瓮声瓮气地说:“舒儿,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这句话,差点让云舒破防,她的心一瞬间就软了。
她知道,此次一别,她与赵宥澂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虽然二人这样暧昧的姿势于礼不合,但是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于是云舒没有动,任由赵宥澂这样抱着,赵宥澂也没有做什么其他出格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后来,是小灰带着孩子们回来了,二人才尴尬地分开。
赵宥澂拉起云舒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在她手中,“舒儿,你与师父要到处游历,需要很多盘缠,这些钱你拿着。”
说完,他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牌,木牌正中间写着“万福楼”三个字,刻着精美的花纹。
“这是我为你特别定制的木牌,整个大周仅此一块。如果你路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拿着这个木牌去万福楼找那里的掌柜,他会全力帮助你。”
赵宥澂停顿了一下,温柔地看着云舒道:“如果,你想我了,也可以让万福楼传信给我!”
说完,他忍不住又将云舒紧紧地搂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