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宥澂来到主院,先向赵舷和李氏行礼,看看赵舷面前放着的厚厚的账册,再看看赵舷和李氏严肃的表情,一脸疑惑。
“不知父亲差人叫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赵舷笑着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宥澂,你先坐。”
赵宥澂听话地坐在了赵舷右手边的椅子上。
赵舷:“过去,你年纪小,有些事情我与你母亲一直没有对你讲,今天叫你来,是想要告诉你,你姑姑临走前,留下了一些财产给你。”
赵宥澂虽然心中诧异,但并未打断父亲的话。
“将来,我们会找合适的时机告诉你她留下财产给你的原因。今日叫你来,是因为江南疫情捐款一事……”
赵舷将灾区募捐的前因后果告知了赵宥澂,对他说:“阿澂,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种事情,赵宥澂第一次遇到。
以前,在南郡,金氏逢年过节倒是会施粥,但是量并不大,涉及的银钱也不多。
他想到,每次施粥,金氏都会按照南郡乞丐的大致数量来准备,那么是不是捐款捐粮应该按照百姓的多少来捐?
赵宥澂看着赵舷,问道:“父亲,不知我们家有多少钱可以拿出来捐赠?”
当然,捐赠是在不影响自家生活的情况下,总不能将钱都捐了,一大家子人吃糠咽菜吧。
赵舷看了一眼李婉,示意她来说。
李婉翻看了一下账册,赵府的公账上还有三十万两银子。
赵嫣的产业是一本私账,账上有现银二百万两,除了这些年的收益,有一半是当年账上就有的钱。
于是,李婉将两边的情况如实告诉了赵宥澂。
“父亲,我们如果捐多了是否会惹人记恨,或者给您惹来麻烦?”
听到赵宥澂的话,赵舷心中流过一阵暖流,宥澂真的长大了,会站在家族的立场、站在官场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是有这种可能。所以我们不能多捐,也不能少捐。我与你母亲商议,想以你姑姑的名义捐一些,再以赵家的名义少捐一些。”
赵宥澂想了一下,说:“不如您与外祖父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想法。”
赵宥澂口中的外祖父,是李婉的父亲,两朝元老礼部尚书李靳,在朝中颇具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