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文涛缓缓睁开眼睛,哇地又吐出一大口黑色淤血。
“感觉怎么样?”云舒轻声问道。
文涛虚弱地说:“喉咙里清爽了许多,胸口也不那么闷了。”
云舒松了口气,“没想到第一次服药,你的反应会这么大!不过,这也是好现象,如此一来解毒的速度可能会比我之前预想的快一些。待完全解毒后,调养一段时日,方能康复。”
文馨感激涕零,“多谢姑娘!之前是我误会姑娘了,还望姑娘莫怪。”
云舒微笑道:“无妨。”
随后,云舒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文馨坐在文涛床边,拉起他的手,“对不起,涛儿,这些年你受苦了!姐姐之前一直不知你中了毒。”说着,两行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文涛回握姐姐的手,说:“姐姐,这不怪你!那么多大夫都没看出我中毒了,不是吗?”
“是啊!如果不是二丫姑娘,姐姐可能就要眼睁睁看着你被病痛折磨致死了!”
想到这里,文馨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她将瘦弱的文涛揽进怀中,抱着他大声痛哭起来。
她好怕啊!母亲不明不白的去了,如果弟弟再这样走了,这世上她就再没有亲人了!她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根本不能算她的亲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年仅十二岁的文涛还算是个半大孩子,在姐姐的感染下,也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这些年被病痛折磨他没有哭过,今天终于看到希望,他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欢喜的泪水。
就这样,每日文涛与赵宥澂一起用药,云舒会根据文涛的脉象辅以针灸。
文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偶尔,他可以自己在院子里小坐一会儿。
有时还与赵宥澂下盘棋。
别看文涛年纪小,但是这些年读书骑射等世家子弟要学习的技艺是一样都没落下的。
虽然,二人对弈,大多是赵宥澂赢,但是有时文涛也会小胜一局。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赵宥澂倒是挺喜欢这个小兄弟的。
都说棋品看人品,别看文涛年纪小,性子却比较老成。下棋,每一步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见招拆招,从不急功近利。
“来,吃药啦!”
这日,用过午饭,赵宥澂与文涛正在下棋,云舒端了药过来。
吃了药,二人又坐在了棋盘前。
一转眼,三周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