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离开了冰冷的河里,又用热水擦洗了身上,男子的体温明显高了一些,脉搏跳动也更加有力。
男子身上的毒有点奇怪,她一时还没有想好如何解。也许师父能有办法,只是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云舒又拿出银针,用火消毒后,在男子的大椎穴、足三里、关元穴等穴位分别下针,帮助其驱散体内寒气。
收了针,云舒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日头,又到了吃饭时间了。
本来,今天下午她想吃两张昨天煎的饼子凑合凑合。
看着眼前昏睡的男子,恐怕他醒来会饿,云舒还是决定去煮两碗粥。
正当云舒在厨房烧火煮饭的时候。
木屋里的竹床上,赵宥澂(chéng)陷入了噩梦中。
他眉头紧锁神情焦急,口中喃喃低语着“阿木,你快走,不用管我!阿木……”
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赵宥澂突然睁开了双眼,入眼是木屋粗壮的横梁和错落的屋顶。
“这是哪儿?”“我是谁?”
一些破碎画面在赵宥澂脑海中闪过,他还没来得及捕捉,就消失不见了。
他试图用力回想,脑中传来阵阵刺痛让他无法进一步思考。
他双手撑着床,坐起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没有看到自己的鞋子。
他低头向床下看去,看到了一双明显比他的脚小了几号的绣花鞋。
“咦?这里怎么有双女子的鞋子?”
没办法,赵宥澂只得赤脚下床。
还好,这座小木屋采用的架空结构,地面铺着木板,加上现在正值夏日,脚踩在地板上并不觉得凉,反而觉得很舒服。
赵宥澂推开房门,走到屋外,眼前是一圈竹篱笆围成的小院子,中间有一扇七尺高一丈宽的木门,一条石子铺成的可供两人并排行走的小路从木屋门口一直通向院门。
小路两旁种着一些常见的瓜果蔬菜,院门外大约五十丈远的地方,有一条一丈宽的小河,河里不知是雨水还是山泉水正哗啦啦自西向东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