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对苏叶说：“皇后是何时走的？”

苏叶声音哽咽地回道：“皇上昨夜未过来，娘娘很晚才睡。临睡前娘娘去看了一眼小皇子。”

“今天早上，奴婢见娘娘迟迟未起身，便敲门进了寝宫，发现娘娘已经离开了。”

“请皇上降罪，是苏叶没有照顾好皇后娘娘！”

宇文宥澂又道：“最近皇后娘娘有什么异常吗？不，应该说从董夫人进门后，皇后娘娘有什么异常吗？”

苏叶回道：“董夫人进门后，娘娘沉默了许多，很少笑，还经常发呆。”

“每次皇上去陪董夫人，娘娘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奴婢看得出娘娘心中难过。”

宇文宥澂又问：“上次花盆投毒一事之后，皇后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

苏叶：“那日，听闻皇上流放了董大人一家，并未处置董夫人，皇上娘娘独自一人在窗前坐了许久。”

宇文宥澂：“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苏叶本想起身，又想到什么，还是说出口：“还有一件事情，奴婢以为与娘娘决定离开有关。”

“说！”宇文宥澂沉声道。

“娘娘生下皇子，皇上本来说会守在床边，却因董夫人发热离开。娘娘醒来时，开口便询问皇上的去向。”

“奴婢以为，在皇后娘娘最需要皇上陪伴的时候，您陪在贤夫人身边，娘娘心灰意冷才决定离开。”

苏叶此言满含了对宇文宥澂的埋怨，宇文宥澂当然听出来了。

他冷着脸看着苏叶道：“你是在指责朕吗？”

苏叶忙磕头认错，“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帮皇上分析娘娘决定离开的原因。”

宇文宥澂不想迁怒几个丫鬟，于是冷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苏叶等人纷纷离开了寝宫。

宇文宥澂独自坐在寝宫内，手中紧握着云舒的信，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他回想起那些被自己忽视的细节，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宇文宥澂起身来到偏殿，打算看看儿子。

好像是知道母亲离开了，今天宇文岳一直不肯吃奶，哭闹不止，弄得奶娘和白芷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