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李恪无奈之下,只得离了神王阁皓园,转而前往天音乐坊。
既然白无命不肯帮忙,那么除了直接去求玉天音之外,他实在已想不出别的主意了。
……
【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九月初四、申时四刻、崇仁坊、天音楼】
虽是午后申牌时分,一般的酒楼乐坊内正是生意最清淡之时,然而天音楼内,却依然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红木高台上也依然是歌舞翩翩,歌声动听又迷醉,舞姿曼妙且销魂……
李恪向女管事表明来意,有事欲与天音宫主相商,出乎意料之外,女管事入内不到片刻,玉天音即从后院前来,坐到了李恪对面。
“说吧,何事?”玉天音直截了当问道,她脸上依然蒙着一层轻纱,纵然这位天音宫主面目再美,也始终隐于轻纱之后。
李恪喝了一口“花雨”茶,清了清嗓子,恭敬言道:
“玉宫主,今日在下冒昧前来,乃是诚意向宫主求恳,恳请宫主归还我二弟的随身法宝‘九齿钉耙’。”
不出李恪意料之外,玉天音听罢,冷哼两声,断然拒绝道:
“这‘九齿钉耙’是朱天蓬打赌输给我的,我凭什么归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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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能否看在我李恪的薄面上,将这件宝物还给我二弟?”李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道。
玉天音果然还是冷笑,“你的薄面?你有几分薄面,能换得‘九齿钉耙’这样一件五星之神器?就凭你最近不姓徐而改姓李了?”
李恪心知玉天音这是在暗讽自己不惜改名换姓以认祖归宗汲汲于功名之态,当下只得苦笑道:
“玉宫主,在下这点薄面,自不能换得一件五星神器,然在下若记得不错的话,一年前在得月楼中,在下曾救过宫主一次,不知宫主可否……?”
“哈哈!”玉天音不禁大笑,“你这脸皮……什么时候竟与那死肥猪一样了?不错,一年前在得月楼中,你是曾出手替本宫主解围,可你也不仔细想想,以本宫主的实力,还用得着你来出手相救?!”
“宫主说的是!”李恪低下头,心下不禁既羞且愧,忙站起身欲待离去,“以宫主一身法力,区区几个青衣卫卒能耐宫主何?在下今日厚颜无状,唐突了宫主,心中实在惭愧,便就此告辞!”
“你坐下!”不料,玉天音却以命令的口吻冷冷说道。
李恪只得重新落座。
玉天音道:“一年前那一次,本宫主确是无需你来搭救。不过,三个月前在长安城朱雀大街,本宫主受一群宵小之徒戏弄,那时本宫主不便使用法力,若非你出手相救,本宫主当时可真的是……说来,本宫主确是欠你一个人情。”
李恪笑了笑,“那一次,我也只是看不惯杨文炳那厮一副为虎作伥的做派,是以借机教训他一下而已……”
玉天音摆了摆手,“不管你怎样想,本宫主欠你的人情终须还你。这样吧,本宫主答应你一件事!”
“玉宫主答应归还‘九齿钉耙’?”李恪顿时大喜。
“你想得美!”
玉天音的话就如一桶冷水,立时将李恪又浇了一个透心凉。
李恪低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