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恨天见朱无能决意要走,心知也拦他不住,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随着三公主离开了徐府。而那一株“缀玉千枝珊瑚宝树”,自然也被朱无能当做见礼赠给了三公主……
胡依依听罢,连连摇头,不禁感叹道:“这个朱无能,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性子?有时候我反倒觉得他笨的时候可爱,一旦他身上有了宝物,心性澄明了起来,反而不令人喜。”
舒恨天道:“莫说是朱无能,这世间所有人不都是如此么?笨的时候毫无心机,从不说谎,是以就可爱,而一旦聪明了起来,就有了心机,就学会了算计,平日里讲话你也不知他所言究竟是真还是假,这样的人……你又怎能欢喜得起来?”
胡依依笑道:“怪不得世人都爱孩童,却不喜大人,原来就是因为孩童毫无心机,也从不说谎。”
舒恨天趁机道:“老姐姐不觉得咱们兄弟姐妹十二个中,还是小舒我最可爱么?依照年岁,老姐姐是大人,小舒我可不就是个‘孩童’么?”
胡依依“呸”了一声,笑道:“有你这八百多岁的‘孩童’么?我看……叫你声‘老顽童’还差不多!”
舒恨天假装委屈道:“我八百岁就算老顽童的话,老姐姐可是一千两百八十多岁了,那不就成了‘高祖奶奶’么?”
“你呀,总是没个正形!”胡依依不再与舒恨天玩笑,转而言道:“那朱无能原是天庭的一位神将,他下到人间,又好似是专为小无病而来,小舒,你倒是说说看,这其中究竟是什么缘故?是不是还藏着一个咱们都不知道的大秘密?”
“这个嘛……”舒恨天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目下还不好说啊!若说这朱天蓬是专为无病老弟而来,那他图的到底是什么呢?而且,这夯货一旦清醒,立时就躲得远远的,委实也不象是为了保护无病老弟,可若说朱天蓬下到人家与无病老弟无关,我瞧着也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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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件事暂不去想……”胡依依忽而手指着长安城正中央的方向,望着舒恨天道:“我听你说,那一晚你跟八弟见面了,八弟为何会藏身在天音宫中?”
舒恨天回道:“这个我也不知,可能是八哥觉得,藏身于玉天音门下,来日或能帮着他找着那把上古神剑。”
“又是找剑!”胡依依叹道:“整日间就知道找剑,咳!我真不知,师尊为何定要咱们找到那把玄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