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听风辨影,将身略略一矮,躲过了头顶飞来的那柄短刀,转身持剑鞘横打,只闻“叮”地一声,那剑鞘正好打在长刀的刀刃上。那黑衣人人只觉一股大力袭来,长刀险些脱身。匆忙间他只得顺势一个后仰,向后高高跃起,然落地时仍未能收住,又“腾腾腾”地后退了数步,这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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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定住了身形。
那一柄短刀,“噗嗤嗤”地回旋飞舞,在徐恪身后一个转身,竟又朝徐恪迎面飞来。徐恪只是用剑鞘一格,那短刀便远远地被格得飞了出去。
直至此时,徐恪肩上仍然扛着女子,右手双股剑也依然没有出鞘。
“大哥,好功夫!”朱无能抚掌赞道。
那黑衣人心知不是对手,忙撮唇一呼,徐恪的身周竟同时又闪出了六人。迎面四人与那黑衣人一色的打扮,都是一身黑衣紧束,只是露出双眼。后面两人,左面那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白衫,腰悬一柄长剑,右面那人是个年轻后生,脸容颇为俊朗,穿着一件青色长袍,手拿一把折扇。
徐恪暗忖道,没想到那八岐怪物竟还有这许多手下!此时他见对方人多势众,自不敢托大。他忙将肩膀上的女子轻轻放在地上,持剑在手,凝神戒备。
“阁下,你功夫很好,我们不想为难你,把女人留下,你们走吧!”先前那黑衣人说道。说完,他又朝洞穴的深处望了望,好似在担忧蛰伏于内里的那头巨怪。
此时,眼见对方拢共已有七人,而且,各个都是高手。那白衫男子好似一个剑术名家,他深目高鼻、颧骨突耸,一看便知内功修为必是不凡。而那位手持折扇的青年,看上去笑意吟吟,仿佛无事一般,但功夫比起那白衫男子,应是更胜一筹。然而,对方有如此优势,言语间居然还能对自己如此客气,徐恪心中不禁略感诧异,他心道难道这些人不是那怪物的手下?但为何他们定要留下那一个女子?那好端端的一个女子,又怎能作为一个祭品被怪蛇吞吃!
想到此节,徐恪便向对方略略抱拳,朗声说道:“这几位朋友,我不知你们为何定要留下这个女子。但她既是一条人命,徐某又岂能看着她落入蛇怪之口?!今夜,徐某必是要救她出去,如若你们再横生阻拦,可休怪徐某不客气了!”
徐恪话语刚刚讲完,就听得那白衫男子轻叱了一声:“废话什么!看剑!”白衫男子长剑出鞘,眨眼间人已经到了徐恪面前。他长剑斜挥,划出一片剑影,四面八方而来,已将徐恪团团罩住。
徐恪潜运真气,灌注于右臂之中,他手持剑鞘,左击右打,无论对手剑招如何精妙,都被他真气激荡,一一格开。
白衫男子连使了七招绝妙剑法,尽是他生平得意之作,却见徐恪仅凭一把剑鞘,左右击打,便一一化解,七招过后,对方仍未拔剑。这一番过招,是他平生之所未遇。他心中大感惊异,立时跳出了圈外,脸色愤然道:“你,拔剑!”
徐恪与那白衫男子斗了七招,见对方剑法迅猛凌厉,招式大开大合,端的是一名剑术好手,心中顿起了一股爱才之意。他心道有此剑术之人,不应当是怪物爪牙,此中必有误会。这时他又听那白衫男子邀他拔剑相斗,忙又略略抱拳,回道:“我不想伤你,何必拔剑?朋友,咱们是不是有些误会,那位女子也是个……”
“不拔剑,你就死!”徐恪还待言语和解,岂料那白衫男子自视甚高,见他始终不肯拔剑,以为他存心戏弄,气得脸色发红,青筋暴露,怒吼了一声,手中长剑一横,再次向他劈了过来。
徐恪仍然没有出剑,只是举起剑鞘,迎面一格,对手凌厉的一招,又被格挡了开去。徐恪身后的四个黑衣蒙面人,眼见白衫男子占不了便宜,怕他受伤,便一起加入了战团……
“你们以多欺少,太过分了吧!”徐恪身旁的朱无能,已经观战了多时,本就跃跃欲试,此刻眼见对方五人来攻他大哥。他当即抡开了三齿钉耙,带起呼呼风声,一招“力拔山兮”便朝那四个黑衣蒙面人递来。
最早现身的那位黑衣人,见朱无能钉耙又沉又猛,怕自己人吃亏,也急忙抛出短刀,长刀一粘一送,口里低喝了一声“浮云切”便朝朱无能杀来……
这一下,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洞穴内“汀汀镗镗”之声,不绝于耳,除了那手持折扇的青袍男子之外,余人都已尽皆斗在了一起。
忽然,那青袍男子嘴里惊呼了一声,说的却是桑国土语。那几个黑衣蒙面人连同白衫男子,闻听都不由得脸色大变。徐恪只听得洞穴深处,传来了一声巨吼,脚底下旋即又是一阵阵抖动,墙壁上的泥灰随着扑簌簌掉落,仿佛洞中的那一头巨怪,正向此间疾速行来。
那手持折扇的青袍男子又与先前的黑衣人用桑国土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这一行七人,便同时跳出了战圈之外,弃了徐恪与朱无能,也不再理会兀自躺在地上,双颊发红,嘴里“呜呜”喘息的艳装女子。他们各自手持兵刃,直奔洞里而去。
留下徐恪与朱无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道刚才是如何一回事。打了半天,两人却打得一脸懵然。
若说这批人是那蛇怪的手下,看目下的情形,他们却都好似要去力战怪蛇。但若说他们是为消灭蛇怪而来,却为何要阻拦自己救出那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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