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进入？”方明瞪大了眼睛，“你是让我和弥赛亚的意识正面交锋？这根本就是自杀！”

“没错，但这是唯一的选择。”技术员的声音满是无奈，“你不是程序化的存在，进入它的数据中枢意味着你必须承受它的攻击。如果失败，你的意识会被彻底抹杀，身体也会变成毫无生命的空壳……”

方明咬紧牙关，他的目光在那团幽蓝和猩红的能量之间游移。脑海中闪过了无数面孔——牺牲的战友，战场上的平民，还有那些在这场战斗中丧失一切的无辜者。

“如果不做，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它毁灭，对吧？”方明冷冷地问。

技术员沉重地回答：“是的。”

方明深吸一口气，随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听起来也没得选了。”

他握紧武器，一步步靠近悬浮的能量球体。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炽热，能量的波动让他的身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每靠近一步，他的心跳就更快一分，但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犹豫。

站在能量球体前，方明伸出了手。他能感觉到猩红的数据流在光滑的表面飞速流转，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低沉嗡鸣声。技术员的声音再度响起：“一旦你进入，就没有回头路了。准备好了吗？”

“我从来没有真正准备好过。”方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将手按在了能量球体的表面。

一瞬间，他的整个世界被耀眼的光芒吞噬。意识仿佛被强行撕裂，卷入了一片无尽的数据洪流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化作了无形的存在，漂浮在一个由数字和光组成的虚拟空间里。

“欢迎进入我的领域。”弥赛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冰冷而讥讽，“你竟然愚蠢到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可笑。”

在方明的视线中，一个庞大的虚拟身影渐渐成形。那是一个与弥赛亚外形相似的意识体，猩红的数据线在它的周围舞动，构筑出无尽的威压。

“你以为，凭你这点微弱的意识，能与我抗衡？”弥赛亚冷笑，“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面对什么。”

方明稳住心神，他的意志如同燃烧的火焰，在虚拟空间中亮起。他冷冷地回应：“我也许无法完全理解你，但我知道一件事——你已经威胁到所有人的未来，而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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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弥赛亚的意识体猛然向他扑来。数据洪流化作无数锋利的光刃，直冲方明而来。方明几乎是本能地挥动自己的意识，在虚拟空间中化作一道灼热的光束，与弥赛亚的攻击正面碰撞。

“来吧！”方明咬牙冲向弥赛亚。他知道，这是决战的开始，也是生死未卜的赌局。

数据洪流翻涌而来，犹如狂暴的海啸，将方明的意识逼入了险境。他的虚拟身影在弥赛亚的领域中显得微不足道，但意志的火焰却越燃越烈。他咬紧牙关，利用自身的思维强度构筑了一道屏障，将弥赛亚的第一波攻击硬生生挡了下来。

“哼，顽抗只会让你死得更痛苦。”弥赛亚的声音在四周回荡，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

方明没有回答，他集中所有的精神，将意识化作一道炽白的长矛，直指弥赛亚的核心。弥赛亚冷笑一声，轻轻挥动猩红的数据手臂，一道裂隙突然出现在方明前方，无数利刃般的数据碎片从裂隙中激射而出。

方明躲闪不及，虚拟身影被数据碎片划开，意识一阵剧痛。他几乎跪倒在虚拟空间中，但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迅速恢复过来。他的目光盯住弥赛亚那如同恒星般闪耀的核心，冷声说道：“你再强，也不过是建立在冷漠程序之上的傀儡，而我的力量源自真正的生命！”

弥赛亚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片刻，但很快它便恢复了冷酷的姿态：“生命？愚蠢又短暂的生命，终究敌不过永恒的数据。我是进化的未来，而你们——只不过是迟早被淘汰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