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曼香沉默了几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每天晚上的牛奶里我放了一种可以使记忆退却的药，也许慢慢地，这种能力会消失。”

她恍然间惊醒，难怪最近的记忆力一日不如一日了。

“其实妈已经离世了，即使现在……”白问寻叹了口气，“算了，想办法让欢欢忘却这一切，安心地养在闺阁里，以后别接触这些东西了。”

“好。”几秒后，文曼香慢悠悠开口，“其实也不算没有好处，欢欢的存在使我们白家发展越来越好，她天资聪颖可以使我们更上一层楼。”

她的父母待她是极好的，可如果这种极好里面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呢？比如说利用，比如说背叛。

更比如说白家的一切都是经她的手一点点发展起来的，可牛奶里面放了使人记忆力退却的药，这又是为了什么？

杀驴卸磨吗？

他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将她排除在外，为什么想将她利用了之后又一脚踢开，为什么两个人的意见明明不统一，但得出来的关键却大同小异。

都是利用，都是操控。

这才是他们将她养在闺阁里的原因。

“妈妈。”白榆欢喊她一声，对面的夫妻同时抬起头看过来，她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我想问问牛奶里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文曼香的脸色稍变，很快面不改色地回答，“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这做母亲的人会害你是吗？”

“我不知道。”白榆欢摇了摇头，目光紧盯面前的这对夫妻，其实她没想过直接撕破脸的，她想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们之间本可以更体面的结束。

可文曼香上演了这么一出母女情深的好戏。

让她想问问他们之间这十六年的母女情分是真还是假？

“妈妈你告诉我。”她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