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点头:“我觉得也是。”
强颜欢笑的程家旺附和:“对,说不准都在后面呢。”
吃完饭后,时萋没跟着他们去送站直接回了卫生所。
只是韩国栋离开后的一个星期,也没人再收到通知书。
这段日子周三嫂和胡婶子隔三差五的来卫生所坐。
陪时萋聊天也是宽慰她。
“考不上也正常,你看看咱们村那几个老师,都去参加考试了不都没收着信儿。”周三嫂把挎兜的山榛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吃点,都是砸好了壳的。”
胡秀娟抓了一小把:“前阵子姜知青和方子因为这事可没轻干,都快打出脑浆子了。就因为方子一家不让姜知青参加考试。”
时萋倒是没听说过这事,之前都知道她要复习。
也没人来和她聊八卦。
“真打起来了?我说考试的时候没看见姜亚琴呢。”当时光顾着自己了,倒是没关注别人。
周三嫂摇头道:“哪能啊,姜知青还怀着孩子呢。六婶说话就是血虎(夸张),其实就姜知青闹,老张家不给她开证明也白搭,这阵子倒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大约是看没几个考上的,也就拉到了。”
听说县里那个考场,六百多个人去考。
到现在整个公社收到通知书的也才三个。
时萋可不觉得,等明年估计因为考试这事,得闹得比这回更厉害。
不止今年和明年,往后知青要回城的,也都有的闹了。
三人聊着聊着,话题又转移到其他八卦上。
说的正热闹,时萋眼尖的看见院门口邮递员支了车子。
一般不好找的,邮递员都是送到大队部。
时萋卫生所这边挨着大队部,又经常写信收信,就会给她送到手里。
说着话的两人看方时期忽然起身往外走。
也跟着看过去。
等人拿着信回来时,胡秀娟试探的问:“什么信呐?”
时萋边走边翻看信封,比她平时用的要大一圈,纸张也厚实。
小心撕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信纸,薄薄的。
时萋脸上的笑意遮掩不住:“是通知书。”
周三嫂“诶呦”一声,拍了把大腿凑到旁边跟着一起看。
她也不认字,只觉得这纸上的字迹好像是印出来的,又板正又漂亮。
“我这可是第一回见着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