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已经把难听的说到她面前,她自然也不会因为对方是师兄的家人,她就要忍气吞声。
“这不是你和远山都到了年岁嘛,再拖下去也不是个事,不如赶紧定下来。”
时萋翻了个白眼:“你儿子到年岁与我何干,拖不拖的也是你们当父母的管,我又不是他爹娘老子,和我可说不着。”
牛大婶从诊室后门冲出来,叉着腰挤到三人中间,把时萋挡了个严实。
“我还真没见过谁家说亲是当娘的直接来和人姑娘谈的,你们家也忒寒碜了。”她看着路远山是个好的,又与小时相熟多年,万一两人心里有这方面的意思,此时若是把话说的太难听,怕小时以后受委屈。
路母摊了摊手:“我倒是想找媒人上门与她家人说道,可她也没有啊,左右是几句话的事,我能亲自跑这么远的路,已经够有诚意了。”
“这诚意我可没见着,若真有诚意的,你合该去地底下与我父母请个罪。”时萋探出头来,她可不是能吃亏的。
当然,主要现在立起来了。
“嘿,我竟不知道你是这个泼皮性子……”
路远山远远的听到这些,一股火直冲脑门。
他也顾不得形象了,快步跑过来一手一个拽了他娘和他姐姐的胳膊就往医馆外扯。
也不知在外面说了什么,把俩人撵走后独自回了医馆。
牛大婶几步到门口探头打量。
看那两人确实是走了,犹豫了一阵,退回到后院。
欺负小时没有长辈管可不行,她一个大活人还杵着这儿呢。
但两个年轻人的事,她就不好掺和了。
时萋待他一进来,只扫了他一眼,便继续给病人看诊。
路远山连忙在另一张案桌边坐下,招呼等待的病人过去。
时萋提笔开了药方,递给面前的人:“水二杯,煮取一杯,日二服。”
一刻钟后,路远山那头也诊好了。
等病人拿着药方去抓药。
路远山起身到时萋对面,眼神闪烁躲避着她的目光。
“今日家母多有得罪,小时你不要往心里去。”
时萋摇头:“二师兄说清楚就好,反正下次再骚扰我,可是要被打出去的。”
路远山扯了扯嘴角:“小时你今日也与往常不同,我从未见过你这样。”说话也难听刻薄了些,竟说出让他父母去地底下这话,往后和他母亲住在一块还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只是他没说出口。
“我一向如此,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往常也没遇到这样出言不逊的,我自然也会好言好语。”时萋淡淡开口,她实在不知,路远山是何时对她起了这样的心思。
她照镜子瞧过,自己一张脸青涩稚嫩,就是个孩子。
哪有人会对这样的娃娃脸生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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