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知怎么的，姜灯晕晕乎乎地就同意了周雾来看望她的请求。

一直到挂了电话，她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内心剧烈斗争过后，姜灯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努力撑着手肘想从床上被窝里钻出来，靠着床头坐起身。

但她努力到一半，又放弃了。

被窝里好暖和好舒服，她一点也不想动。

她都已经生病了，浑身没有力气，脚踝也受了伤，头疼，鼻子不透气，眼睛还想要流泪，她都已经那么难受了，为什么还要难为自己。

痛苦面具。

算了，摆烂吧。

第一印象已经差成这样，反正也救不回来，再差也不会更糟糕了。

姜灯想，说不定对方真的暗恋她呢，起码，也是有好感的，反正她也没办法在周雾面前装一辈子，形象毁就毁吧，大不了这破恋爱不谈了，单纯就事论事，跟周雾做个联姻的表面夫妻也挺好。

姜灯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意识渐渐变得越来越沉……

……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灯突然被门外的叩门声吵醒。

“姜灯，你在吗？我是周雾。”

“……谁啊？”姜灯迷迷糊糊烦躁地回话。

话说出口，姜灯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而且异常沙哑。

就在这时候，她床头的手机响了。

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