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然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姜灯哭了。

垂着头，虽然看不清表情，也哭得没有声音，但眼泪啪嗒啪嗒划过半空砸到地上，地毯晕开一点湿迹。

许灵然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着急忙慌地抽纸递过去，蹲在她身前给她擦眼泪：

“哎，你别哭啊，我不说你了，不说你了……”

姜灯终于压抑不住破碎的哭腔：

“……你们……全都在怪我……那我怎么办……我又该怪谁呢……”

许灵然：“不怪你，我不怪你，说两句还不行……好好好我也不说了……除了我谁还敢说你？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去！好了大美女，不哭了好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我体谅别人的心情……那我呢……有人关心过我的心情、我的感受吗……我已经很难过、很痛苦了………我只是想……安安静静……一个人呆着就可以……”

姜灯捂住脸大哭出声，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呜咽，眼泪把脸上的妆都弄得花成一片。

许灵然身体僵了下，停下动作：

“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重的话说你……但你，真的连我也不想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