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站在了洗手间门口。
继国岩胜轻蔑的看了一眼贝尔摩德,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和你没有关系。”
贝尔摩德笑着走了进来,随手拉上了后面的日式拉门:“我见过殿下的梦境。”
继国岩胜用纸巾擦手的动作一顿,这才转头正眼看了过去。
贝尔摩德倚靠在门边,灯光把两人的剪影照在了雪白的日式拉门上:“你竟然可以和他一样在阳光下行走,看来你在他心目中真的挺特别的。你不想知道我见过的梦境是什么吗?”
“是什么?”继国岩胜把擦手的纸团丢入了旁边的垃圾箱。
“是几百年前他教导一个孩子剑道的景象。”
继国岩胜微微眯眼,再次彻底睁开的时候,眼白已经变成了赤红一片,金色的虹膜里竖瞳微缩:“你想说什么?”
“你和那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贝尔摩德抿嘴轻笑了一下,“所以啊,你感受到的特殊照顾,可能只是殿下的移情而已呢。”
“……”继国岩胜微微偏头,“你是想挑拨关系?”
“当然不是。”贝尔摩德走近了两步,“只是觉得你还小,并不太懂很多事情,你承受了不少那位大人的血液吧?是得到的血液足够多,就可以免疫阳光吗?”
继国岩胜皱眉,看着贝尔摩德再次走近。
“对那位殿下来说,我们都是一样的,打发时间的宠物罢了,姐姐只是想让你知道,对宠物来说,我们的价值只是玩赏而已。孩子,也许你现在还不懂,但我只是想告诉你,认清自己真正的同伴是谁,很重要。”贝尔摩德弯下腰,手缓缓伸出,停在了继国岩胜的面前。
拉门外面,贝尔摩德出来后,心绪依然不宁的灰原哀跟着出来,站在外面过道上,虽然听不清里面的对话,却看见了纸门上,贝尔摩德的影子向继国岩胜伸出的手。
不要相信那个女人,不要相信那个女人。
灰原哀心里尖叫着。
直到看见继国岩胜的黑色影子抬起了手,猛地一挥。
鲜血喷溅在整个白色拉门上,贝尔摩德的影子头部上半边整个消失不见。缺失了半个头颅的身体往后倒去,血液浸红了拉门雪白的障子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