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调查的顺序很关键,我们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干扰我们。”湫若有所思地说。
“对,我估计他们一定也猜得到我们要进行调查,肯定会有反调查。”湘说,“得要找到关键的突破口,想想看有哪些地方是他们没法混淆视听的。”
四个人又仔细梳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发现这起“谋杀案”有几个特别的疑点,可以作为调查的切入点。
最后,四人决定,以C.J.女士的公宅和洋红俱乐部作为首个调查场所。
“说到洋红俱乐部,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它究竟是不是光正会?”茆说。
“也许这个得要进一步调查后才能弄清楚。”湘说。
“如果不是的话,后续一切都好说,”茆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惊恐,“如果是的话……”
“我们就真的触犯教义了。”菁接着茆说到。
“就算真的如此,也不会怎么样,你们不必担心,天下没有走不通的路,不是吗?”湘的眼中充满可靠的坚决和信心,“假如真的有四面高墙围住了我们,那我们还可以飞出去。”
最后,几人约定好,明天上午,菁带着湘和湫一同前往北海庭园C.J.女士的公宅寻访,并叫黄娜托萝暂时来医院照看茆。
商议好了所有的计划后,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几人在医院用了午餐,湘和湫就离开了香雪兰医院,赶往了缰矢大学。
茆和菁回到病房后不久,茆就睡着了。
菁坐在床边,也顿时觉得力倦神疲。她在病床上躺下,想尝试休息一会儿,但是神经却迟迟放松不下来——只要她一闭上眼,就仿佛回到了那只绝情的铁笼之中,继续承受无尽的屈辱与疼痛的折磨,看着茆极尽全力的挣扎和嘶吼,这些炼狱般的痛苦场面,此刻在她的脑海中无止境地重放回演。
她知道,这段经历会清晰地印在她的记忆中,跟随她一辈子。或许肉体的疼痛会淡忘,但是精神上的痛苦却深深地烙印在心中,难以磨灭。
当然,同样清楚的还有她在当时生出的极致憎恨。
虽然刚才和大家讨论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愤怒,但是,真正深入极点的愤怒与憎恨往往不会表露在外。
她很清楚自己绝对不像闫白岩一样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由于这件事对茆和她造成的伤害太过深重,因此早已下定决心,陷害茆和他的人,不论是谁,一定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个仇,她非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