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犯了难。

这两夫妻，大概是唯一一对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可却被下了禁言咒。

只要中了它，就不能以任何形式透露信息。

她观察这两个人的面容和气场，丝毫没有看出他们身上有什么不对。

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罗盘。

罗盘正常指向，也没有任何波动。

看来，下这个禁言咒的人道行比她高，所以她破不了这个咒。

既然问不了这个问题，那就用排除法，问一下别的问题。

“你们认识任芊芊么？”

二人同时摇头。

“不认识。”

鹿知之想了下。

“就是任家那个从福利院里找回来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表情有一丝波动。

“是那个孩子啊。”

她眼神闪躲。

“当初那个孩子被送到我这里时，哭闹不止。”

“可能知道我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所以不跟我们亲近，我们这才把她送到福利院的。”

鹿知之从他们的话语里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第一，有人把她跟任芊芊换了，然后把任芊芊送还给赵和旺夫妇。

赵和旺嫌弃孩子不是亲生女儿，不想养，所以就把孩子送去了福利院。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生在海市的任芊芊，会出现在京市的福利院。

第二，这对夫妻俩早就知道他们的女儿会被换，所以没有找孩子。

鹿知之又换了一个问法。

“你们知道鹿家有钱，所以一直在鹿玉舒身边呆着，一直在勒索她？”

男人皱着眉头。

“什么叫勒索，我给了她生命，又让她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孩，她孝敬我是应该的。”

鹿知之缓慢地点头。

这句话里同样透露出一个消息。

那就是，她和鹿玉舒被换，是有预谋的。

赵和旺夫妇知道这件事，也同意了这件事。

所以，换孩子的事，是他们以外的第三方人干的。

“找到你的那户人家，是不是给了你很多钱。”

女人开口，又变成了呜咽声。

鹿知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看来换孩子这家是彻底不想让他们暴露出来。

只要涉及到这第三方的事情，这两个人都无法回答。

鹿知之已经失去了询问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