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栩抱胸而立,恍若未闻。
“喂!”
“钟应栩!”
他动了动耳朵,这才应声上前,牵住了黑马的辔头:“行了,小黑。”
见黑马满脸不服,他便在对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昂~”
桀骜的黑马顿时眼睛亮晶晶的叫了一声,挣脱了马套,颠颠儿的跑到了一旁的树下,俯首吃起青草来。
“你说了什么?”
荼九狐疑瞥他,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和这匹马做了不可见人的交易。
“没什么。”
钟应栩笑了笑,提起韩忍放在一旁的祭奠之物,率先往一旁的山上走去。
“喂!姓钟的!”
荼九立刻又恼了,小跑着跟上去:“你到底说了什么?!”
“是不是跟朕有关!”
“姓钟的!你为何不回答朕!”
“小九在叫我?我又不叫姓钟的。”
“说了不许叫朕小九!再叫朕就割了你的舌头!”
“好好好,不叫了,小九,脚下有石头。”
“钟应栩!”
“嗯?何事?”
韩忍望着两人吵吵嚷嚷的背影,不禁失笑,缓步跟上。
阿妍,你的孩子与我视若为子的学生,是不是很像一对兄弟?
如果当年没有带你去灯会,我们膝下会不会有这么三个孩子。
长子优秀宽厚,能力极佳,为人正直温和,二子便难免放任些,任性娇纵,脾气暴躁,时常与兄长吵架,可他却对最小的幼子十分宠溺……
微风扬起他零碎的白发,像是在温柔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