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刺入血肉的声音响彻战场。
压抑又被点燃的情绪,在此刻终于得到释放。
这些最为温和的绵羊,在此刻变成了最为嗜血的恶狼。
“噗嗤——”,“咔嚓——”,骨头被切断的脆响和肉体撕裂的闷音此起彼伏。
鲜血像是喷泉般溅起,飞溅到人的脸上、身上,与泥土混合成一片红色的泥泞。
高山族与汉人红着眼嘶吼,喊声中夹杂着狂喜与复仇的快感。
“啊——!”
荷兰士兵凄厉的惨叫,四处逃窜,却如同一群无头苍蝇一般,只能撞向死路,最后,他们跪着乞求百姓的原谅。
但他们的哀求,只会让他们死的更痛苦。
“原来你们也知道人被杀就会死啊。”
“明明以前一直严刑峻法对待我们的。”
有农民自言自语。
他手中的刀刃划过荷兰殖民者的身体,带起一缕缕鲜红的轨迹,不像是在战场上杀人,而像是在庄稼地里收割。
越是看见荷兰士兵求饶,他们就越是从赶鸭子上架的狩猎趋向于冷静。
到了最后。
也学着乞活军一样了。
舍不得一击毙命。
享受虐杀的快乐。
相比微不足道的荷兰殖民者。
他们的人确实太多了。
一个人都难以分到一个猎物。
荷兰殖民者无法理解,死前都带着惊愕。
这些平日间任他们欺凌的家伙,到了此刻,怎么能狠辣如斯!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
刀光闪烁间,鲜血溅上老百姓粗糙的手掌,甚至流淌到他们的嘴角。
他们本能地舔了舔,尝到了一丝腥甜。
美味。
痛快!
鲜血,杀戮使他们沸腾,嗜血的本能在崛起。
身为华夏之人。
哪有不战狂的呢?
他们开始争抢所剩不多猎物,他们已经无需武器了。
他们真正的成了狼。
在这极致的报复中。
用上了指甲,用上了牙齿。
也无需在意这样原始的方式会打不过荷兰殖民者,会被敌人伤到。
因为旁边乞活军在呢。
见到他们报仇上头的一幕,并不觉得恶心,也没有什么劝解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是人,被狗咬了不能怎样云云。
因为他们,当初也是这样!
恨不得将敌人的心肝都挖出来吃了!
他们懂那种恨到极致,想把人扒皮破肚,蹂躏的其没有一处完肉的感觉。
他们大笑着,一脚一脚踹翻敢于反抗的殖民者,满是血污的铁靴踩在对方的胸膛,使其发出‘咯吱’的骨裂声,令其瞬间拿不稳武器,失去战斗力。
“啊!啊!”
有荷兰殖民者被掀翻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奋力挣扎,手指嵌入泥地中。
被几个人围上,抓起,抬举起来,让他无法用力。
他的指甲横飞,被人生生掀开。
十指连心,这是让其痉挛的痛苦。
他的头发如同被杀鸡修毛一样迅速拔光,连带着一片片头皮。
他的眼睛被人活生生刨出........
一时巨大的疼痛,都使其麻木了。
反倒算死的轻松了很多。
片刻之后,残破的尸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的血液,飞出的肉块.........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刺得人鼻腔都是腥甜的。
大地上已经满是肉块,满是血液。
地上的血流顺着土地倾泻,汇聚成一条条暗红的溪流,将远处的农田都给染成了狰狞的红色,血液在那凝结成了块状。
“谁能拒绝这极致的暴力呢?”
纪尘站在尸块之上,满手的血,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整个战场都因他的狂笑而狂热。
荷兰人倒是想颤栗。
但颤栗不起来呀。
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
在遭受残忍的扒皮。
他们的末日,他们的审判,需要他们来好好接受。
战场需要以他们来装点,暴力美学的极致也需要用他们来展现。
不过很快纪尘就笑不出来了。
稍稍没注意,猎物居然就没了。
一个完整的都没有,变成了无数的碎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