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不言。
于是萧江冉握住了她的手腕,朝她逼近:“但是殿下,您只能相信我。”
“殿下,赌不赌。”
萧江冉目光灼灼,他的双眸中似烈火灼热:“赌我,因你而来,会完成你的一切心愿。”
他向后退了一些,又恢复成如玉的君子模样,笑容灿烂如同春花,他一字一顿:“如果需要一个理由......”
“殿下,我于你,一见钟情。”
“那听起来,孤似乎更不该放你走了。”沈衿并未慌乱,而是整理褶皱的衣角。
“为什么?”
“舍不得。”
沈衿握住了桌上的宝剑。萧江冉将它擦拭得干干净净,甚至清洗了剑柄上悬挂的流苏。
“孤有的并不多。”沈衿握住剑鞘,衬得手背愈发洁白:“与你这般的......只有一个。”
“不该拘在孤的齐光殿?”
萧江冉不知想到什么,垂下头,耳尖又一次泛红。
他看见了被沈衿压在袖下的任命函,最后一行写着“帅之令,如孤亲临,不得违逆。”
嘟囔着:“殿下的齐光殿可不止我一个。”
沈衿起身,挪步至另一侧沙台:“若孤亲征,行至翠佳关。退敌,三战足矣,不出半年必得返。”
沈衿估摸了一个比较宽泛的时间,又往后放了片海:“半年为期,你比孤早回来一天,孤便由你赶走一个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