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下,她喃喃自语:“都怪它扑腾,毁了我最爱的白裙,不过下次还是少要点好了,都来不及赶回来做菜。”
“快点长大呀,我为什么还只有13岁?”
“我想搬出去呀!”
这里灯光璀璨,而另一边,同样有个小姑娘,在一笔一笔写下日记。
台灯的亮光微弱,只能勉强照亮桌面。其实说桌面也不恰当,这是一张用四根柱子撑起的铁皮,身体压上去还会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倾塌。
铅笔已经削到了一手不能握的长度,而午惜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没有丝毫异常,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具。
她的字写得很认真,一笔一划尚且带着独特的稚嫩,自成一格。
门外突然传来重物摔倒的声音。
午惜一颤,下意识站起,又检查了一遍房门,确认上锁才回到位置。
心却没有在日记上了。
她听见了女声的咒骂,听见了麻将被搓响,听见了有人兴奋的大叫。
忽然,又有男音响起,带着醉意:“没看见老子回来了!做饭啊!”
“晦气!”
尖锐的女声作为回应。
然后又是争吵。
午惜不用打开门,就知道那个醉酒的男人是她的父亲,那个搓麻将的女人是她的母亲。
考上毓青,她自然得到了免学费的补助和奖学金,但钱没到手里,就被劫走了。
被她的爸爸和妈妈。
日子本又写下了两行字。
“为什么只有13岁?”
“我想搬出去。”
……
午惜珍重得收好日记本。事实上不止是日记本,她每一本拥有的书都被整齐地叠放在墙角,垒出城墙。
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