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

沈衿知道了祂的回答。

不管来多少人，同一批只能走一条路，这是祂的规则。

“那如你所愿。”

姬盛听到了母树的回答，祂的声音空蒙浩渺，祂说：“你们太过贪婪，只能做出一个选择。”

“这三条路，一条通往新生之所，一条通往沉眠之地，一条通往战争。

每一条道路，奖励与危机并存，九死一生。若是你们都不想选，回头，那里是坦途，家在等你。”

沈衿说完便安静地等待她们的回答。

还未做出选择前，三个通向远方的道路被浓雾遮盖，望之生惧。而她们身后的回家坦途，灯光明亮，尽头处还有屋舍山房，木园里与她们血脉相连的那棵大树正轻晃枝干，等待她们的归来。

“我们五个人只能做出同一个选择吗？”

姬盛再次问道。

“是。”

树杈戳了戳沈衿的腰，无声催促。都说为她们直接选好路，怎么这人还给她们选择的时间？

“放松些，这是送给第一批来到这里的勇士的礼物。”

沈衿安抚，面色从容。

在回家的道路摆出来之后，沈衿就觉得不妙。毕竟，很少有人会拒绝在经历生死危机后能够第一时间回家的诱惑。

而且，她们之前并没有任何先例，所以，她愿意给一个选择的空间。

“姑娘们！”

她只是呼唤一声，剩下的四人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我们不回！”

声音一致而坚定。

“至于那条路，那就全看盛姐姐你，我们都能走的！”

“是啊是啊，我出来的时候，就没打算回去。”

她们叽叽喳喳，眼眶含泪，眷恋地望向返程的灯火，那是她们唯一能看清的道路，也是她们魂牵梦萦的归处。

但她们只是远远地望着。

“很好！”

姬盛对天长笑。

“母树大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们选过的路，其他族人还能再选吗？”

沈衿敲了敲树干，示意祂给个回答。

树杈晃了晃枝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