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看老爷子对古币还没有放弃,斟酌着说:“老家铜钱很多,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大部分也不值钱,碰到值钱的得靠运气。”
二喜看老爷子发光的眼神突然黯淡,还是想让他有些精神头儿。
“不过,老家的铜钱便宜呀,就是个废品价儿,可以论斤买。你也不用特地去收,找几个收破烂的,托他们收,给点好处他们比你还上心。”
王军一拍大腿,心情豁然开朗,起身在客厅转了两圈,进了卧室再没出来。二喜看时间差不多了,叫菲菲出来一起去上学。
两人上的不是同一个学校,等的公交车却是前后脚。
二喜最近在学校别的还好。就是身边的人不再是清风,非常的别扭。
新同桌是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生。标准的北京孩子,眼睛长在头顶上。自从知道二喜是个农村人,这小子再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不但每天都会描一遍书桌上的三八线。就连座位也拉开距离,避免身体的接触。二喜对他幼稚的做法毫无反应。
班里的老师都是拥有正式编制的高学历教师。刚开始,对于二喜的到来,这些老师有欣赏的,有不屑的,也有可有可无的。
后来,大部分老师观察到二喜每天更换的时髦衣物,高档的学习用品、超高的月考成绩。对待二喜都变得友好和关照。
只有教音乐的沈老师看二喜就像是看到了一颗老鼠屎。因为无论是主科、副科还是体育、美术,二喜都能信手拈来。
唯有音乐,二喜不止没有天赋,这玩意儿连作弊都没有可能。学五线谱,二喜的眼睛里就打结,一张嘴跑调能跑到阿富汗。
沈老师教大家学竖笛,别人都已经能吹出调,二喜还没吹出声音。就连到拉米都没搞清,成了全班的垫底。
二喜也放弃了努力,老天爷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却没有再给她一点音乐天赋。人要知足,她就拿个九项全能就很好了。
在二喜在琉璃厂搞到一本仿古琴谱,又偷偷送给沈老师后。二喜终于上了不当典型,浑水摸鱼的音乐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