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不小的声音引起附近两个小床上男人的低低闷笑声!
宋鹏飞刹那间就明白了二喜的用意。
“说得啥话?我还能用它娶媳妇儿,这被子要丢了,我怕被奶奶敲脑袋。这被面儿可是她老人家的陪嫁。”
宋鹏飞把装被子的袋子和背包放到两人床头的中间。侧身躺下,脸对着被子闭目养神。
二喜听着旁边躺下没有两分钟就响起的如雷鼾声,暗叹:还是太年轻!装松弛都不会!!
今天是腊月十二,北京到上海的列车乘客很多,尤其是上午这一趟。宋鹏飞只买到了站票。
上车的时候,宋鹏飞身后背着大背包,两条手臂,一条紧紧圈住二喜的肩膀,一条紧抱着袋子。随着拥挤的人群拼命地向前挤。
二喜的左脸在上车前,全程紧贴前面大娘的大屁股。终于领教了九十年代春运的威力。
终于挤上了车,前面车厢中间还没什么的人,进到车厢的乘客都在抓紧时间安放行李,唯恐晚了抢不到位置。
正放行李的人站在通道,准备放行李的人又把多余的行李也放在通道。两侧车厢口的乘客想进都进不来。
门口检票的乘务员不是转头向里高声呼喊:“往里走,往里走,都别着急,这是始发站,离开车还有半个小时呢?”
“你,给我回来,票,我问你票呢?”
“小孩抱好喽!别挤啦!”
“我看谁再挤,再挤咱就先不检票票了,等什么时候不挤了,再开始检票!”
挤上车的宋鹏飞,眼疾手快的占了一个洗漱台的好位置。
洗漱台上面已经放了一个大编织袋。旁边还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壮年男人。只剩下不大的空位。
宋鹏飞把二喜抱上台面,让她坐下,又把行李安置在二喜脚下。
男人看坐上来的是个孩子,难得善心的往旁边挪了挪。
“谢谢叔叔。叔叔,我请你吃糖,”二喜递给男人一块大白兔奶糖。
男人笑着接过,跟坐在袋子的宋鹏飞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