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早餐在沉默中用完。
吃饱的沈听诺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客厅有一下没一下看着电视,见傅修砚准备出门,她马上起身,“噔噔”地跑过去。
“你要出门吗?正好,我今天有课,一起吧!”
她连小背包和大提琴都没来得及带上,生怕错过出门的机会。
傅修砚唇角抽了抽,“今天周日,你上哪门子的课?”
沈听诺:“……”
大意了,她忘了今天是周末!
“呃……”她想了想,掰扯道,“我额外报了一个大提琴训练班,每周要上四节课,周五两节,周日两节。”
“把老师的电话号码发给我,我问问他有没有证。”傅修砚似乎信了她的话,拿出手机。
沈听诺心虚地抓了抓侧颈,临时瞎扯的事,她压根拿不出所谓的老师电话号码。
见她这副恨不得把“我说谎”的三个大字印在脑门上,傅修砚就知道她在说假话,食指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额角。
“连撒谎都不会,还想骗我,沈听诺,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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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诺揉着被戳疼的额角,心里骂了男人一遍又一遍,手上却拉着男人的衣袖,央求道:“哥,求你别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我想回家了!”
傅修砚毫不留情地拂开她的手,讥讽道:“跟别人在一起,你是一秒都没想过家,这才跟我待在一起多久而已,倒是想起家来了,沈听诺,这话你说得不亏心,我听着都替你心虚。”
沈听诺被他的一番冷嘲热讽说得一时哑口无言,只能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
看来,她今天是出不了门,更赴不了顾肆也的约了。
见女孩被他怼得无话可说,傅修砚正欲开门时,余光无意扫到她肩头上的青紫色,他开门动作一顿。
“你肩膀上是怎么一回事?”他边说,边抬手欲去碰她衣服。
沈听诺今天穿了一件圆领薄毛衣,领口有些大,肩膀的淤青露出了一部分不自知。
她后退了一步,捂住胸口,闪躲男人伸来的手,以为他色心四起,她恼怒道:“你的破手往哪伸呢?”
无视她的怒气,傅修砚一手按住她右肩,将她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拉下她左肩上的薄毛衣。
左肩一凉,沈听诺惊叫,手忙脚乱摁住胸口,愤愤骂道:“你神经病吧,没事乱扯我领口做什么?!”
傅修砚眉头深皱地看着她乌青的左肩,“你肩膀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关你什么事!”沈听诺没好气地推开男人,一面慌乱的整理上衣,一面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哪有人这样的,二话不说就乱扯她衣服,没礼貌!
她算是怕了他,不能出门就不出门吧。
傅修砚这下不急着出门了,他跟在沈听诺身后,“为什么不告诉你受伤了?”
沈听诺见他追上来了,急忙想关上门,“告诉你我受伤了,你会为了我打云月霓一顿出气吗?”
傅修砚手上一使劲,一把推开要关上的门,“你在发什么疯?这事与月霓有什么关系?”
说这话时他略显不自然。
沈听诺敏锐抓捕到,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绑架我的那些人是姜家派来的,要是云月霓没有在姓姜的那家伙面前胡说八道,我也不可能被绑!”
“你都知道了?”傅修砚沉下脸,似乎有些意外沈听诺居然想到这一层。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听诺愤愤道,“你去转告云月霓一声,今后见到我最好绕道走,不然我遭受到的一切定要她百倍偿还!”
对于被绑架一事,她不会轻易那么算了。
傅修砚沉思片刻道:“月霓她住院了,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住院了?”沈听诺质疑道,“你不会是担心我去报复她,所以说这话来蒙我吧。”
“我没必要骗你。”傅修砚说道,“昨天有人往她坐的车子里丢了一瓶汽油,她跟姜淮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现在都还在医院休养着,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院。”
得知这事时他很惊讶,当时在忙着找沈听诺,他还未去医院看望过。
沈听诺微微抽了一口凉气,“他们是遇上仇家了吗?”
除了寻仇的,她实在想不出会有谁去做这种事,不过,这也为她狠狠出了一口气。
汽油?!
脑中打了一个激灵,她想起在顾肆也身上嗅到的汽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