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哥哥,求求你别打了!”
“你不喜欢我跟淮哥哥出来吃饭,我这就回去,以后再也不出来了!”
到现在为止,她还以为傅修砚动怒打人的原因是吃醋。
姜淮吐了口血沫,即使落在下方,他也没有半点要服软的意思。
“月霓,别求他,我就不信他还能打死我!”他眸子充血,狠厉瞪着身上的男人。
傅修砚轻蔑俯视,轻松甩开抓住他手腕的力道,握紧的拳头沉沉落下。
这一拳砸中姜淮挺直的鼻梁,他疼得五官扭曲,牙关却紧紧咬住,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吟。
“阿砚哥哥,你别发疯了!”云月霓的眼泪簌簌而下,又上前去拉男人的手臂。
三番两次被打扰,傅修砚用力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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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霓没想到他会这么使劲,脚下一个趔趄,直直往一地的尖锐碎片里跌去。
“啊——”
掌心和膝盖被碎片划破,血水缓缓流出,疼痛袭来,她惨叫出声。
姜淮见状,疯狂挣扎,怒意翻涌。
他舍不得伤害的女孩,就这么受伤了!
傅修砚死死摁住身下的人,对身后的叫声不为所动。
“傅修砚,月霓受伤了,她流血了,你伤到她了,你放开我,我要送她去医院!”姜淮嘶吼,深感无力地看着一身血的心爱女孩。
云月霓泪眼汪汪地凝着男人冰冷的背影,心痛到极致,无比失落。
她伤成了这样,阿砚哥哥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阿砚哥哥,我好疼啊!”她饱含脆弱哭腔,悲凉道。
姜淮心疼不已,狠狠对身上的男人说道:“混蛋,你听到没有,月霓说她很疼!”
傅修砚的眼里似淬了寒冰,一字一句道:“你让人绑架沈听诺时,可曾想过她是否会害怕,会受伤?”
此话一出,姜淮一僵,终于明白傅修砚为什么发狂揍他了。
云月霓的哭泣一停,眼里闪过惊恐。
阿砚哥哥知道沈听诺被绑架了!
从傅修砚这句话中,她同时也得知是姜淮命人绑架了沈听诺。
“淮哥哥,你糊涂啊!”她难以置信道,“你怎么能让人绑架诺诺,她可是我的表姐啊!”
其实早在亲眼看到沈听诺被绑架时,她隐隐猜到是谁动的手,只是在得知确切真相后,说不动容是假。
淮哥哥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
“她是你表姐又如何,凡是欺负过你的人,全都该死!”姜淮一嘴血水地说道,没有一丝懊悔的意思。
他这人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该死的人是你,姜淮,沈听诺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杀了你!”傅修砚愤怒道,一拳落在姜淮肚子上。
姜淮疼得直喘息,嘲讽道:“平日里最不在意她的人是你,这时候又装出一副很担心她的模样,不觉得你太虚伪了吗?还是说,傅大总裁担心沈大小姐这个被人用过的二手货会被顾家退掉?”
傅修砚因姜淮的话气红了眼,也从中得知沈听诺遭遇的险境,他后牙槽咬得“咯咯”响,拳头接连不止地砸下。
“姜淮,你该死!”
“姜淮,你真该死!”
“你这种人不配活着!”
“你怎能、你怎能这样待她?!”
他狂吼,拳头每落下一次就带起一阵飞溅的血花。
姜淮如疯了般,似没有痛觉一样,不停的用锐利言语刺激着傅修砚。
他说,是他让手下绑了沈听诺。
他说,是他让手下给沈听诺一个难忘夜晚。
他说,这是沈听诺的报应。
他说,就是打死他,也改变不了沈听诺被人玩了一遍又一遍的事实。
傅修砚眼眶猩红,听着姜淮一字一句描绘沈听诺昨晚的困境,他心脏犹如万根钢筋穿过,将他的心扎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