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诺森冷地俯视吓坏的小白莲花,她唇角愉悦地翘了翘。
被算计了这么多回,她反击一次不过分吧。
想到过往屡次被算计的憋屈,沈听诺握紧的拳头,沉沉落在小白莲花柔软的肚皮上。
她很清楚,对付这种人,只有打服了才能彻底解决。
“唔!”云月霓小脸疼到扭曲,不由抱着小腹,弓着腰身。
瞧着小白莲花的惨状,沈听诺心中一阵舒畅,小手不客气地揪着小白莲花的长发,逼迫小白莲花的小脸正对着她。
“云月霓,你给我记清楚了,从今晚开始,高阳和赵青茶找我一次麻烦,我就找你算一次账。”
云月霓的牙关打着冷颤:“我并不知道高阳和青茶找你的麻烦,你这样迁怒于我,就不怕被阿砚哥哥知道吗?他要是知晓你这样对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见小白莲花都这样了还不忘狡辩和威胁她,沈听诺哼了哼,手中揪扯长发的力道加重。
“啊!”云月霓疼到呻/吟出声。
沈听诺二话不多说,甩开手中的长发,拿起丢在一旁的枕头,又重新捂在小白莲花的脸上。
“唔!不要!”窒息感又袭来,云月霓双腿胡乱蹬着,双手发了疯地用力抠着按在枕头上的小手。
白皙手背被尖锐指甲抓破,流了血滴在洁白无瑕的枕头上,形成一朵朵小红花。
沈听诺像是没有知觉般,不但没有松开枕头,还反而更加用力了。
她眼尾泛着红,因为兴奋而微喘着气:“反正我不管,以后高阳和赵青茶找我一次,我就弄你一次!”
“不想再遭罪,你就管好身边的狗!”
“至于傅修砚那里,你爱怎么告状就去告,之后我会不会找你算账,那就是我的事了!”
说完,她终于松开枕头。
云月霓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是被吓怕了,她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满面惊惶。
沈听诺轻蔑扫了一眼,不再多说一句,拿上枕头下了床,离开了这个房间。
直到女孩彻底离开,顾不上腹部的疼痛,云月霓慌里慌张跌下床,连忙将房门锁上,唯恐沈听诺再进来发疯。
要不是腹部的疼痛在提醒着她,她都不经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场噩梦。
脱离危险之后是巨大的委屈和恐慌,云月霓吓得不知所措,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疯狂拨打远在国外的姜淮手机号码。
可无论她怎么打,电话那头依旧是冰冷冷的关机提示。
淮哥哥为什么不接电话?!
淮哥哥是拉黑她了吗?!
云月霓不停歇,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直到手机没电关机了,她尖叫一声重重摔了手机。
“为什么不理我?!”
“为什么不接电话?!”
“姜淮,我恨你!”
云月霓崩溃大哭,比起被沈听诺威胁,她更恨那通永远无法打通的电话。
她一边落着泪水,一边捂着肚子站了起来,确定沈听诺已经走远,她打开房门,跌跌撞撞朝傅修砚的房间跑去。
她就不信找不到为她做主的人!
傅修砚是在一片重重敲门声中苏醒,忍着酒后太阳穴“突突”的疼,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两点钟!
三更半夜的谁啊?!
强压着起床气,傅修砚下了床,寒着脸打开房门。
还未等他看清来人,云月霓便哭哭啼啼地扑入他怀中。
“阿砚哥哥,我好害怕,我好疼,沈听诺刚刚闯入我房间里,不仅打我,还用枕头捂住我的脸,她想要杀了我!”
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云月霓哭着述说发生在身上的一切。
傅修砚压下推开她的冲动,那一阵传入耳中的啼哭,刺激得他的太阳穴更疼了。
“好了,月霓,你只是在做梦而已。”
开玩笑,沈听诺要是有那胆子动手打人,这些年也不至于委屈巴巴苦着一张小脸。
“阿砚哥哥,我没有做梦,沈听诺真的打我了……”云月霓急道。
“云月霓,大晚上的,你别闹了。”傅修砚耐心耗尽,沉下脸呵斥。
云月霓愣怔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眼前满脸不耐烦的男人。
“阿砚哥哥,连你也不要我了……”
她失神喃喃,巨大绝望将她包围。
傅修砚头疼得很,不欲与她纠缠,语气缓了缓:“夜深了,明早你还有课,快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