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积累不少事,沈听诺兴致不高地垂着脑袋,挪着步伐朝楼上走去。

由于注意力不集中,她没发现站在楼梯上的身影,直到撞上,鼻尖传来酸胀之意,她才眼含水光,下意识捂住泛红鼻尖,后退了一小半步。

“在想什么,连我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都没看见。”冷冽嗓音洒下,带有丝丝难以理解,似乎女孩的行径不亚于傻子发癫。

沈听诺不满扫了傅修砚一眼,暗暗道了句,真晦气。

此时此刻见到傅修砚,尤其是面对面这种,对于刚劫后逃生的她来说,就好比新鞋踩上一坨还热乎乎的粑粑。

男人穿着亚麻居家服,鼻梁上少了日常戴的眼镜,这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冷厉,多了一丝柔和,尤其是炽白灯光洒在他头顶,有种矜贵的松弛,像被金贵富养着的公子哥。

实际上深度了解过他的人都知道,这人就只有表面能看,内在则是块捂不热的千年寒冰。

不欲与男人交谈,沈听诺冷下脸,侧身准备要从对方身边走过。

谁知,她才刚踏出一步,手腕就被冰凉指尖攥住。

也不知是男人指尖温度太低,还是她胆子小,竟没忍住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