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门重重关上,确定男人不会再回来,沈听诺才敢大口呼吸,捏着微微发麻的手心,有点不敢相信。
她刚才扇了傅修砚一耳光,而且力气还不小,她看见傅修砚的脸颊都红了。
救命!
最最最关键的是,傅修砚居然没有还手,也没有骂她,就这样什么事都没有做的离开了!
沈听诺半伏在床上,缓了许久才终于从惊人的事实里回过神来。
察觉大腿微凉,她手一伸,只摸到一片滑腻皮肤。
低头一看,只瞧见那条半湿半干的浴巾不知几时掉在了地上,她竟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想到傅修砚离开前的那一眼,沈听诺抱头“嗷”出声,可劲地捶打枕头发泄。
全被看光了!
贱男人!
她就说嘛,以他芝麻粒的小心眼,怎么可能不追究一耳光之仇,敢情是这样抵消了!
离开病房的傅修砚,隔着门板都能听到那一声难听鬼嚎,他唇角极为轻微地一翘。
“傅总。”
手上拿着四个保温盒,肩上还背着满满一大包食物的严漠过来了。
第一眼便瞧见傅修砚左脸上疑似巴掌印的痕迹,他难得结巴地问道:“你的、你的脸……”
结合病房里一下又一下传出来的施工敲响,严漠猜测两人干架了,看样子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傅修砚扫了眼严漠身上大包小包带来的晚餐,不由想到轻飘飘只剩下一副骨架子的人。
“你晚点再进去。”
顿了一下,他又重点添了一句:“以后没她允许,不准擅自进去。”
严漠一脸懵逼地应着,“好、好!”
他们从来都是里面的大小姐叫唤了才进去,谁会这么没礼貌不经允许就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