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修砚的背影,云梦婉懊悔地抓了抓长发。
偏激语气恢复如常:“阿砚,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看到月霓满身伤,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无法冷静下来!”
云月霓眼巴巴盯着傅修砚走到门口的背影,嗓音里染上明显哭腔:“阿砚哥哥,你别走,能不能留下来多陪我一下?我有点害怕,你别生我妈妈的气……”
说着她低泣起来,哭得好生伤心。
病房里回荡云月霓的哭声,云梦婉眼睛很红,随手拿起桌上的果盘。
“我去厨房洗点水果,阿砚,你陪一下月霓。”
语毕,她朝厨房走去,丝毫不给傅修砚做决定的机会。
听着身后地呜咽,傅修砚不由想起那道压抑的委屈悲哭,握着门把的手最终一松,返身朝病床走去。
见他返回来,云月霓抹着眼泪,又哭又笑。
傅修砚无奈翘了翘唇角,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云月霓红着一边眼睛接过纸巾,小心翼翼地问:“阿砚哥哥,你不生我妈妈的气了吧?”
“我没有资格生她的气。”傅修砚坐在靠床边的椅子上,西装裤下包裹的双腿又长又直。
“阿砚哥哥,你别这么说!”云月霓焦急,“我妈妈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傅修砚敛眸,眼底是别人看不懂的情绪:“我没有生云姨的气,事实就是如此,若没有她,我早就饿死街头,有什么资格去生她的气。”
听了他这话,不知为何,云月霓心慌得厉害,赶忙转移让人压抑的话题,“阿砚哥哥,姨父最近交给你的工作是不是很多?”
“有点。”傅修砚很配合,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一定没有好好休息。”云月霓心疼地看着他挑不出差错的脸。
傅修砚轻笑,看起来有些放松,“怎么看出来的?”
“黑眼圈都出来了。”云月霓弯唇,伸出食指朝他眼睛下方阴影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