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被子保护,沈听诺吓了一跳,顶着一头凌乱长发,惊吓地问:“你要干嘛?”
对上那双瞪得微圆的漂亮狐狸眸子,不知为何,傅修砚脑海里突然闪过第一次进门时看到的画面。
大片白皙无瑕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蝴蝶骨线条清晰柔美,腰线又窄又细,一巴掌就能握住的程度,不禁让人起了想将那片洁白无瑕弄脏的恶念。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傅修砚有点狼狈,又有点慌乱地别开脸。
看着男人的微妙异样,沈听诺脸一红,也想起了刚才的尴尬。
道不明的暗昧在两人间弥漫。
傅修砚深吸了口气,压了压心底的异常,削薄红唇冰冷冷轻语:“沈听诺,你一天不招惹事端心里就不舒服吗?”
沈听诺闻言,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眼眶微发红地盯着冷脸的男人,颤着沙哑的声音,“我招惹什么事端了?”
“惹了什么事你自己心知肚明,亏我还以为经过月霓摔下山的事,你真知道错了。”傅修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白了又白的小脸,冷然道,“像你这种心肠恶毒的人,又怎会知悔改,我早该猜到才是。”
“我怎么心肠恶毒了?!”沈听诺从床上跳了下来,一不小心扭到打了石膏的脚踝,她疼得不禁弓了弓腰背。
“少给我在这里装,真疼的人还没吭声。”傅修砚无视她吃痛的模样,冷然嘲讽。
沈听诺强忍脚踝处传来的疼痛,仰着头与男人对质:“到底是谁在你耳边又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我算账?”
她红着眼,讥诮地猜测:“是赵青思,还是云月霓?”
除了这两个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也只有这两个人才能让傅修砚气冲冲来找她算账。
也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他,男人倏然抬手掐住沈听诺的下颚,似裹了寒霜的语气说:“收起你的小聪明,以后再敢碰月霓一根头发丝,我跺了你的手。”
下巴被捏得生疼,感觉骨头都快要被碾碎了,沈听诺挣了一下,男人修长的指尖就似铁钳般,死死扣住她。
“听到没有,沈听诺,这次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男人收紧手中力道,还抓起沈听诺的食指一掰,“咔嚓”一响。
“啊——”沈听诺疼得一叫,眼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滴在男人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