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已经去过那个马场了,因为经营不善早在半年就倒闭了,老板一家也搬离了京城。”陆绥说话之时,眼中有着浓浓的惋惜,“本来我想那个马车里面肯定烈风的家人,哪怕没有,只要是跟烈风在一个马场内待过也好,结果什么都没了,就像桌上的熏香,燃烧后就什么都没留下。”
“那不见得,熏香燃烧后,会留下灰烬,虽然一吹就散,但这是证明来过的证据。”元步薇看向手中的信纸,“楚叔叔人脉广泛,找他帮忙,说不定能知道那个马场的主人搬去哪里了?”
“楚叔叔刚借给我十五万,再麻烦他这种小事,会不会不太好?”
“你能想到的问题,我自然也想到了。”元步薇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做好的几款药包,“这些药包具有不同的功效,提神洗脑的,安神助眠的,我准备多做一点,送去月上梢,让楚叔叔作为小礼品,送给那些客人们。”
陆绥接过一个药包,低头闻了下:“这味道闻起来,只有淡淡的药香,一点都不刺鼻。”
“我用的都是好药材,对了,还可以做驱蚊防虫的,让将士们挂在腰间,就可以避免蚊虫叮咬,而且这几颗药包,日后可以放在二弟的药铺内售卖,这样就又是一笔收入,总之积少成多,说不定哪天咱们就能赚够十五万还给楚叔叔了。”
“阿薇……你要照顾我,操持家事,还要想办法赚更多的银子,我现在真觉得,如果没有皇上赐婚,你不光没有这些压力,反而会更快乐,更自由。”陆绥垂下头,内心的自卑又浮现出来。
“说实话,刚得知与你成婚,我的确这么想过。”
“啊?”陆绥抬头,怔怔地看着元步薇,眼神一寸寸暗下来,到底是自己连累了阿薇。
“我说过的,我不想成为权力者的物品,而是自己要成为权力者,那个时候,我还想过要不要搞个身份,混进选秀当妃子去?”
陆绥:?
“后来一想,皇上的年纪都能当我爹了,我无法做到对着他的脸,做出含情脉脉的样子,没过多久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
“不对,皇上生辰宴那天,你与元锦瑟提到,你俩挑选夫婿的人选,若是元锦瑟选了我,那你就要嫁给江唯铭,你就会选择帮他,成就他的仕途路吗?”
“若作为他的妻子,成就他的仕途路,也是有利于我的,但在这之上是有个附加条件的。”面对一脸紧张望着自己的陆绥,元步薇不能说出自己是重生的,但也不想隐瞒他。
“什么附加条件?”
“他要清楚地意识到,他的成功有一半是我促成的,我不指望他对感恩戴德,但至少他与他的家人对我有一份尊重在,而不是在取得成功后,把我一脚踢开。”
陆绥有一种错觉,阿薇说过这话之时,仿佛她好似经历过一样。
“阿薇,我不会的。”
“你怎么肯定你不会?”看着脱口而出的陆绥,元步薇笑了,“要知道,人心是会变……”